也照亮了那邪惡滋生的亂葬崗,惡靈怖鬼們正在驚慌失措地四下逃竄。
它們神情是如此恐懼,就仿佛,看到了比自己恐怖上千萬遍的生物。
等胥正豪趕到時,荼羅已經不知道吃掉了第幾百個惡鬼了。
月色下,它慵懶、隨意地躺在尸山血海上,身下是流動的血冥之河,血水咕嚕嚕冒著泡,無數只干枯如骨的手掙扎著伸出河面。而亂葬崗的尸山之上,卻開遍了艷麗妖美的紫色曼陀羅花。
它們在風中搖曳著,姿態優雅,花香四溢。
它卻打開了印著花店logo的普通紙袋,在慢條斯理地品嘗著一塊鮮花餅。
隨開的餅屑和鮮花渣像下雪,繽紛地落了下來。
這驚心動魄的可怕一幕,不知為何卻透著一種難以言說的唯美。
胥正豪看著,張大了嘴巴。
他踉蹌著后跌半步,不小心被一只惡鬼的骨爪握住腳踝,霎時,整只鬼凄厲地慘叫起來:“啊啊哥救我!”
荼羅懶洋洋地抬起眸,斜睨了他一眼:“怎這么膽小。”
熟悉的涼薄語調,在此刻卻給了胥正豪莫大的安全感。他一副快哭出來的表情,急急地爬到它腳邊道:“哥,你別吃了,快跟我回花店吧,不然司老板就要跟別人跑啦!”
“哦?”荼羅挑眉,似有了幾分興致。
胥正豪咽了口口水,道:“我剛親眼看到,司老板上了一個陌生男人的車……那個男人長得也挺好看的。哥,這一定是你的情敵!”
荼羅隨口說:“可能是他的朋友吧?!?/p>
“不可能!”胥正豪一下激動起來,說:“我剛還跟蹤他們一路了,親眼看著他們勾肩搭背,一起進了一家同志酒吧!!”
他想讓荼羅明白事態的嚴重性。
只是沒想到似乎過了頭,一瞬間,荼羅便消失在原地,只留他一只鬼孤零零地跪在惡靈們的陳尸血河之上。弱小,無助,又害怕。雖然胥正豪生前也是個陽氣極重的體育生,但實在架不住眼前這一幕,實在太恐怖了。
他伸出爾康手,“啊啊啊啊哥你記得帶上我?。 ?/p>
……
“這就是你說的朋克演出?”被拉著踏入酒吧時,就算盲人如司子濯也感到了不對勁。
平陽華拍了拍他的肩膀,笑道:“我這不是看你寡太久了,來帶你多認識一些男人?!?/p>
司子濯:“……我不需要。”
“來都來了?!逼疥柸A用這句話堵住了他嘴。
司子濯終于明白,為什么對方剛才堅持要來接他了。
兩人是司小夏裝修房子時認識的。平陽華是室內設計師,自己開了一間裝修公司。當時因為司小夏、林立軒都忙于工作沒空,便時常委托他去跑工地現場。一來二次,司子濯就和平陽華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