廊下的陽光剛好落在石階上,暖融融的,可她心里清楚,剛才那短短幾句話,是沈弘對他的試探,他向來謹慎小心,連自己的女兒也不能輕易信任。
沈清辭離開后,沈弘讓管家進來,“你去查一下這個蘇嬤嬤。”
管家略有遲疑,還是問道:“您是覺得……”
沈弘語氣冰冷。“是不是,只有查了才知道。”
沈清辭剛走到汀蘭水榭門口,就見春桃還蹲在院里的石榴樹下,手里拿著根樹枝在地上劃著什么,壓根沒有要出門的樣子。她腳步頓了頓,走上前問道:“怎么還在這兒?不是說老李頭在后門等著了?”
春桃聽見聲音,猛地站起來,手里的樹枝
“啪嗒”
掉在地上:“大小姐!李叔說不急,特意在后門等著您一起去呢。”
沈清辭愣了下,說道,“李叔有心了。”
說罷,沈清辭還不放心阿月,又去里屋給阿月把了把脈。
阿月臉色酡紅,又燒起來了,再沒藥救治,怕是真的不行了。
“這是我攢的幾文錢,你拿著,若是見著合適的草藥,就給阿月買些回來,”
孫媽媽把布包塞進她手里,“路上小心,早去早回。”
沒敢多耽擱,沈清辭匆匆換了身布衣揣上老夫人給的銀子,便趕到后門去。
走到后門時,老李頭正蹲在樹下抽旱煙。
見沈清辭過來,老李頭連忙掐滅煙桿站起來:“大小姐來了。”
沈清辭笑著點頭:“讓李叔久等了。”
老李頭嘿嘿笑了,“不長不長,咱快些去吧”
待沈清辭上了馬車,老李頭的一個家丁便坐在車沿,駕車往街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