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不定是周寧姝找繡娘仿的,故意拿來唬她的!就像方才沈清辭詐林嬤嬤那樣,不過是想逼她自亂陣腳。
對,一定是這樣!
柳玉茹深吸一口氣,強壓下心頭的恐慌。
沈清辭看著柳玉茹強作鎮(zhèn)定的模樣,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些,慢悠悠地開口:“既然如此,不如就先聽聽二夫人怎么說?”
柳玉茹心頭一緊,剛想反駁,卻被柳振庭搶先開了口。
他此刻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,眼神在柳玉茹和周寧姝之間來回掃視,顯然是覺得這事必須查個水落石出,若柳玉茹真的還和那人有勾結(jié),他必第一個斬斷和柳玉茹的關系。
他冷哼一聲,看向周寧姝:“你說這手帕是柳玉茹給旁人繡的,可有證據(jù)?若拿不出證據(jù),便是誣陷主母,按律當杖責三十,發(fā)往莊子!”
周寧姝被他的氣勢嚇得縮了縮脖子,但想到自己這些年受的委屈,又挺直了脊背,咬著牙道:“我有證據(jù)!當年我親眼瞧見柳玉茹在府里的假山后,將這方繡著并蒂蓮的手帕遞給一個陌生男人,兩人舉止親密,依依不舍,舉止親昵!”
“你胡說!”
柳玉茹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,尖叫起來,“我何時與男人私會過?你這是嫉妒我成了侯府主母,故意編造這般齷齪的謊話來毀我名聲!”
她的心跳得飛快,手心全是冷汗,她和那人只在府中見過一次,還是三更天的時候,人都已經(jīng)睡下,怎么會有人發(fā)現(xiàn)?
沈弘只是淡淡看了眼柳玉茹,不管此事是真是假,出了這樣的污名,夫妻間總歸是會有嫌隙的。
沈淬蘭皺著眉,看向周寧姝:“既然你當年就瞧見了,為何那時不說?非要等到今日才翻出來說?”
周寧姝眼中閃過一絲屈辱和恐懼,低下頭道:“當年我只是個不起眼的妾室,且那時懷有身孕,柳玉茹那時已經(jīng)深得老夫人和侯爺?shù)男湃危胰羰钦f了,誰會信我?她定會報復我和我的孩子,我……我不敢說啊!”
她說著,眼淚就掉了下來,聲音哽咽,“這些年我看著她一步步爬上主母的位置,看著她把明玥送走,我心里的苦,誰能知道?但我一直沒有證據(jù),直到近日,在柳玉茹房中找到這方手帕,有了證據(jù),我才有勇氣把這事說出來,只求能還自己一個公道!”
沈淬蘭眼神一厲,追問道:“那你可瞧見了那男人的模樣,那你可知那男人是誰?”
同時惡狠狠的看了柳玉茹一眼,敢給他們侯府找難堪,今日就算柳振庭在這兒,她也不能輕繞了柳玉茹!
周寧姝搖了搖頭:“那男人穿著侍衛(wèi)的衣服,我離得遠,沒看清他的臉,只記得他身材高大,左手手腕上有一道疤痕。”
話是這么說,但是周寧姝心里只打鼓,這些話是沈清辭教她說的,她當初可什么都沒看見,而且是這么大的事,如果真的是誣陷,她不敢想后果。
本來以為只有老夫人,硬著頭皮也就上了,反正結(jié)局不會比現(xiàn)在差,但誰想到侯爺和柳大人竟然也會來,這萬一被發(fā)現(xiàn),怕是隨時要了自己的命!
但她不知道的是,柳振庭聽了這描述,心中已經(jīng)了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