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振庭見狀,適時開口道:“今日府中發生這等事,實屬下人私自做主,如今人已死,死無對證,倒是驚擾了王爺和三皇子,還請三皇子贖罪?!?/p>
他語氣誠懇,將責任全推到了下人身上,既給了蕭承煜臺階,又想就此了結此事,語氣中還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。
此言一出,眾人都應聲低頭,無人關心沈清辭到底是否被冤枉。
在權勢面前,沈清辭實在太微不足道了。
蕭承煜摩挲著下巴,看了一眼柳振庭,又瞥了瞥一旁緊張不已的柳玉茹,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:“柳大人都這么說了,此事日后便不必再提了?!?/p>
柳玉茹聽到這話,懸著的心終于落了下來,偷偷松了口氣。
李修文見事情有了定論,連忙站出來打圓場:“既然如此,今日的宴會便到此為止吧。來人,吩咐下去,好生送各位貴客離開?!?/p>
下人們應聲忙碌起來,開始有條不紊地安排賓客離開。
蕭景焓站起身,對蕭承煜和三位大臣道:“去書房。”
隨后,蕭景焓、蕭承煜便與柳振庭、沈弘、李修文三位大臣先行離開,前往書房議事。
沈清辭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,心中清楚,柳振庭那份奏折里定然藏著不一般的內容,而這背后的牽扯,恐怕比她想象的還要復雜。
沈清辭努力回想,上一世這時候到底發生了什么事,能讓朝中幾大重臣和皇室都牽連其中。
她正想著,轉頭裝上柳玉茹怨毒的眼神,顯然是把今日的事都歸咎到了她的身上。
“明軒是侯府的嫡長子,你竟然謀算嫡長子,看回去老夫人怎么處置你!”
馬車轱轆碾過青石板路,車廂里一片死寂。
柳玉茹閉目養神,嘴角卻噙著一抹算計的冷笑,沈明軒是男子,坐在后面馬車,沈明珞則靠窗而坐,仍舊掛著溫婉的笑意,但是眼神中的精光卻越來越亮。
看來今晚這母女倆是想徹底把屎盆子扣到她頭上,把她一腳踩死。
沈清辭冷笑,看來不動點真格的,你們是不知道怕了。
剛進侯府大門,柳玉茹便沉聲道:“沈清辭,跟我來。”
她沒回自己的正院,反倒徑直走向老夫人院中。
沈清辭心頭冷笑,體面的跟在其身后。
榮安堂內檀香裊裊,老夫人斜倚在軟榻上,手里捻著佛珠。
見兩人進來,她眼皮都沒抬一下,只淡淡問:“今日賞花宴,怎么回來得這么早?”
柳玉茹
“噗通”
一聲跪倒在地,聲音帶著哭腔:“母親!您可得為明軒做主??!”
老夫人這才睜眼,見她哭得梨花帶雨,不由得皺起眉頭:“出什么事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