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寧姝在一旁聽得心驚膽戰(zhàn),她沒想到柳玉茹竟然如此惡毒,心中對她的恨意和懼意又深了幾分,她一直以為老夫人對柳玉茹做的事一無所知,所以她才如此跋扈,沒想到竟然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,若是當時他們兩人爭執(zhí),自己不知收斂,恐怕早不知躺在那個角落無人收尸了!
沈清辭看著柳玉茹驚慌失措的樣子,心中沒有一絲憐憫,這就慌了?
這還遠遠不夠呢。
沈淬蘭沒有急于處置柳玉茹,二十看著沈清辭,眼神中帶著一絲愧疚:“清辭,是祖母對不起你,對不起你母親。”
沈清辭搖了搖頭,淡淡的說道:“祖母,都過去了。孫女都理解的。”
簡單一句話,卻讓沈淬蘭和沈弘心中更加懷疑,正常人發(fā)現(xiàn)自己母親是被害死的,至少都會狂怒,她竟然毫無反應,不由讓人擔憂,這人的性子是否有些過于淡薄了?
沈清辭話音剛落,目光便銳利地轉向柳玉茹,語氣陡然轉冷:“祖母說都過去了,可有些事,過不去。”
她向前一步,裙擺掃過地面發(fā)出輕微的聲響,在寂靜的堂內格外清晰:“柳玉茹既已有用牽機引害人的先例,那這次張老五被牽機引毒死誣陷我之事,清辭不得不懷疑,幕后之人是否也是大夫人?畢竟,這毒藥只有她有,而且她已經用得熟門熟路。”
柳玉茹猛地抬頭,眼中血絲密布:“你休要把什么臟水都往我身上潑!張老五的死與我無關!”
“無關?”
沈清辭冷笑,“那你為何對我這個嫡女步步緊逼,甚至不惜在賞花宴上對我百般針對?難道僅僅是因為厭惡我不是你的孩子嗎?可我卻是父親的孩子!”
柳玉茹被她問得一噎,隨即像是破罐子破摔般,臉上露出一抹猙獰的笑:“是又如何?張老五是我殺的,賞花宴上針對你也是我做的!誰讓你一回來就想搶走屬于明軒和明珞的一切,真以為自己是個什么東西!”
她梗著脖子喊道:“你母親當年就占著正妻的位置礙眼,你現(xiàn)在又回來礙我的眼!我就是看不慣你們母女倆!憑什么你們就能順風順水,我就要費盡心機才能得到想要的一切?”
沈弘聽得臉色鐵青,他沒想到柳玉茹竟然如此囂張,不僅不認錯,還敢當眾承認罪行。他怒喝道:“柳玉茹!你可知你在說什么?”
柳玉茹卻像是沒聽見一般,繼續(xù)對著沈清辭嘶吼:“你以為你回到侯府就能怎么樣?我告訴你,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,就不會讓你好過!”
沈清辭看著狀若瘋癲的柳玉茹,眼神冰冷如霜:“我看不盡然吧!牽機引是禁藥,母親是如何得來?莫不是真的和人有牽扯,而那人早就逃到了隴西?這就解釋的通了,你如此針對我,是不是因為你那寶貝兒子根本就不是父親的種,為了給他清路,所以才容不下父親的任何一個孩子?亦或者說,沈明珞也不是父親的女兒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