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振庭出了名的清廉,柳家可不像蕭婷玉和陳昭華這樣的豪門貴族,能包的下一個馬場,她雖然會,但是跟陳昭華這種厲害的比,那件事就是殺雞焉用牛刀,牛刀是陳昭華。
她剛才不過是想看熱鬧,沒成想竟把自己坑進去了!
“騎術不好?”
蕭婷玉冷笑一聲,語氣里滿是嘲諷,“你剛才不是挺能說的嗎?不是說要讓人家輸得服服帖帖嗎?怎么現在慫了?”
她伸手推了柳玉珠一把,柳玉珠踉蹌著差點摔倒,“要么替本宮上場,要么就給本宮閉嘴,別在這里礙眼!”
周圍人見狀,頓時低笑出聲,誰都看出來,蕭婷玉是把對陳昭華的氣,全撒在了柳玉珠身上。柳玉珠站在原地,臉色一陣青一陣白,想求饒又不敢,想硬撐又沒底氣,活像個被架在火上烤的傻子。
陳昭華也沒想到蕭婷玉會這么做,愣了一下后,忍不住笑出了聲:“柳小姐,看來縣主很看重你啊!既然如此,你就別推辭了,咱們賽場上見真章!”
柳玉珠狠狠瞪了陳昭華一眼,又可憐巴巴地看向蕭婷玉,可蕭婷玉根本不看她,抱著胳膊別過臉,顯然是鐵了心要讓她替賽。
柳玉珠沒辦法,只能咬著牙應下來,心里卻把蕭婷玉和陳昭華都恨上了,若不是她們,自己也不會落到這般境地!但最可惡的還是沈清辭,要不是她怎么會有今天的事,她一個鄉下回來的野丫頭,憑什么能得到陳昭華的庇護!
就在柳玉珠咬著牙硬撐時,看臺入口突然傳來一陣整齊的腳步聲,侍衛們分列兩側,高聲通報:“長公主殿下、臨安王爺到
——”
話音未落,眾人瞬間噤聲,紛紛起身行禮。原本喧鬧的看臺,眨眼間變得鴉雀無聲。
長公主穿著一身明黃色宮裝,裙擺繡著繁復的鳳凰紋樣,走在前面時,金線在陽光下泛著耀眼的光,自帶一股威嚴氣場,雖施粉黛,但仍可以看出她面容上的憔悴。
她身邊跟著的蕭景焓,身著墨色錦袍,身姿挺拔,目光隨意的掃過看臺時,淡淡落在沈清辭身上,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關切,隨即又恢復了沉穩。
兩人走到主位坐下,丫鬟立刻奉上熱茶。長公主端著茶盞,目光掃過眾人,笑著開口:“方才離老遠就聽見這邊熱鬧,怎么本宮一來,倒安靜了?”
她語氣溫和,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,沒人敢隨意接話。
站在旁邊的禮部尚書夫人連忙上前,躬著身子將事情說了一遍。
長公主聽完,眼底閃過一絲興味,放下茶盞笑道:“哦?還有這么有意思的事?既然要比馬球,空比多沒趣,得有個賞才像樣。”
她轉頭對身后的侍衛吩咐,“去把本宮那匹‘踏雪’牽來,今日就用它當彩頭,贏的人,這汗血寶馬就歸誰。”
這話一出,全場嘩然!
誰都知道長公主的馬車全是西域進貢的汗血寶馬,日行千里,這踏雪就算不知何樣,但肯定不會差,沒想到長公主竟直接拿它當比賽獎勵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