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回事?早上還好好的!”
柳玉茹摸了摸兒子的膝蓋,入手滾燙,腫得像個發面饅頭。
她心里咯噔一下,突然想起布娃娃那樁事,臉色瞬間變得慘白,“是不是沈清辭?她是不是又用了什么巫蠱之術害你?”
沈明軒疼得說不出話,只能胡亂點頭。
沈弘現在不會不分青紅皂白就去問責沈清辭,他先讓人去請大夫,又覺得不放心,連府里的老李頭也一并叫了來。
大夫給沈明軒診了脈,又翻看了眼瞼,按壓膝蓋時沈明軒疼得叫出了聲,做出診斷,“侯爺不必急,這不是什么怪病,是寒濕痹癥。”
周大夫收回手,“這幾日忽冷忽熱,公子又在演武場受了潮氣,練劍時汗濕了衣裳沒及時換,寒氣就鉆進關節里了。”
周大夫補充道:“城郊不少百姓也得了這病,都是勞累后受了寒濕。”
柳玉茹這才松了口氣,卻仍有些不信:“可他是侯府公子,怎么會得百姓才得的病?”
“這病可不管身份。”
周大夫提筆寫方子,“只要勞累后受了寒濕,誰都可能得。我開個方子,用黃芪五錢、桂枝二錢、獨活二錢,煎水喝上幾日就好了。”
他把方子遞給柳玉茹,“這幾日別再練劍了,好好歇著,衣裳要穿干爽的,千萬別再沾潮氣。”
沈清辭上午學完規矩,下午去藥房找老李頭拿艾葉,剛進門就看見他在打包藥材,問道:“李叔這是在忙什么?”
“給二公子備藥呢。”
老李頭嘆了口氣,“二公子這幾日練劍太拼,得了寒濕痹癥,膝蓋腫得厲害。周大夫開了方子,讓我照著抓藥。”
他指了指桌上的藥材,“這不,剛把黃芪和桂枝包好。說起來這點是府里最后一些黃芪了,明日下午要去再補一些。大小姐可要去?”
又是黃芪?
沈清辭看著那些藥材,眉頭不由皺起來。
富貴病已經消耗大量黃芪,若百姓為寒氣入體而病,定是少不了黃芪,黃芪價漲,只怕百姓會買不起藥啊。
老李頭嘴上繼續說著:“最近也不知怎得,黃芪緊缺,上次去買已經不足,店家都限量購買了。”
沈清辭聽完更是皺眉,也顧不得艾葉了,匆匆說了句明天會一同外出采買便離開了。
她只是學過一些醫術,但并不是神醫,不可能只聽病癥便下藥方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