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若萱愣了一下,明明是一樣的,當時她還懷疑沈清辭明明學的是錯的,怎么行禮卻挑不出錯來。
林嬤嬤瞥了沈清辭一眼,帶著幾分不屑:“大小姐這就錯了。規(guī)矩雖同,可學得用心不用心,效果天差地別。三小姐學得勤勉,大小姐怕是沒往心里去,學的不好,才覺得不一樣吧?!?/p>
“哦?”
沈清辭挑眉,語氣里帶著幾分玩味,“可方才賞花宴上,禮部尚書夫人還拉著我的手說,我雖然才回京中,但是規(guī)矩行的是十分得體,比京中許多貴女都周正。若說用心程度,怎么偏偏夸的是我,不是一向被說學得好的若萱妹妹呢?”
林嬤嬤想也不想就反駁:“不可能!你那規(guī)矩都是錯的,禮部尚書的夫人怎么可能看不出……”
話剛出口,她猛地捂住嘴,臉色瞬間變得煞白。
沈清辭眼底閃過一絲精光,窮追不舍:“嬤嬤這話從何說起?難道禮部尚書夫人還能看錯不成?還是說,你教我的和教若萱妹妹的,本就不是一套規(guī)矩?”
“你……”林嬤嬤慌了神,眼神躲閃著不敢看沈清辭。
老夫人沈淬蘭一直默不作聲地看著,此刻也明白是怎么回事,此人竟敢在她的眼皮底下?;ㄕ?!
她終于開口,聲音里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:“林嬤嬤,清辭說的可是真的?你教她們的規(guī)矩,不一樣?”
林嬤嬤雙腿一軟,猛地磕了一個響頭,連連搖頭:“老夫人明鑒,沒有的事!老奴絕不敢……”
“沒有?”
沈清辭冷笑一聲,故意說反話“那嬤嬤方才為何說‘不可能’?難道你早就知道,我那套規(guī)矩在尚書夫人面前是對的,而若萱妹妹學的那套,其實是錯的?”
柳玉茹見勢不妙,立刻呵斥道:“清辭!休要胡攪蠻纏!林嬤嬤怎么會教錯規(guī)矩?”
“母親急什么?”
沈清辭看向柳玉茹,眼神銳利,“是不是胡攪蠻纏,問問林嬤嬤便知。嬤嬤,你倒是說說,為何尚書夫人會夸我那‘不標準’的禮,卻沒夸若萱妹妹那‘標準’的禮?”
林嬤嬤渾身發(fā)抖,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。
老夫人重重一拍桌子,厲聲問道:“林嬤嬤!你給我說實話!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林嬤嬤被老夫人的氣勢嚇得魂飛魄散,她本就不是侯府的人,自然不敢在這兒硬氣,只得招認,哭喊道:“老夫人息怒!是……是大夫人讓我這么做的!”
“你胡說!”
柳玉茹尖叫起來,“我什么時候讓你做這種事了?”
“就是您!”
林嬤嬤像是豁出去了,“您說大小姐剛從鄉(xiāng)下回來,不懂京中深淺,讓我教她些過時的老規(guī)矩,好讓她在外面出丑!還說……還說等大小姐名聲壞了,侯府的好處就都是二小姐和明軒少爺?shù)?!教表小姐的,才是真正的新?guī)矩……”
“住口!”柳玉茹氣得渾身發(fā)抖,沖上去給了林嬤嬤一耳光,“咬主人的狗東西,也敢在這兒滿口胡言!你是早就被沈清辭給收買了,在這兒誣陷本夫人!”
老夫人臉色鐵青,直直地盯著柳玉茹,看得柳玉茹渾身發(fā)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