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清辭示意眾人噤聲,接著走到門口,警惕地聽了聽外面的動靜,確認暫時沒人過來,才對身后的女子們做了個手勢:“走!”
一群人躡手躡腳地走出柴房,朝著后院門口方向走去。沈若薇緊緊跟在沈清辭身邊,身體還在微微發(fā)抖。
“剛才好像聽到柴房那邊有動靜,去看看!”
突然一個聲音傳來,女子們嚇得魂飛魄散,女子們的尖叫像尖刀劃破夜空,瞬間刺破了后院的死寂,十幾個手持棍棒的打手從陰影里涌出來,個個兇神惡煞,把她們團團圍在中間。為首的龜奴三角眼一挑,陰惻惻地笑:“趕跑?看我不把你們的腿打斷!”
沈若薇嚇得腿一軟,差點癱在地上,死死攥著沈清辭的胳膊,指甲幾乎掐進肉里:“怎么辦?我們死定了……”
沈清辭吃痛,把手抽出來,指尖已扣住藥囊的系帶,這囊里的
“銷魂散”
是她特意調(diào)制的,無色無味,沾著即暈,本是備著防身,沒想到真派上了用場。
“不想死的,就閉嘴。”
她低聲喝止騷動的女子們,同時手腕微沉,藥囊的繩結(jié)已悄然松開,“待會兒聽我口令,往東邊跑。”
打手們獰笑著逼近,木棍拖在地上發(fā)出刺耳的刮擦聲。為首的龜奴舉起棍子就往最前面的女子身上砸:“小賤人,還敢跑。”
就在這時,夜空中突然傳來一聲破風銳響!
一道黑影從房檐上飛身而下,蒙面黑巾遮住大半張臉,只露出一雙寒星般的眸子。他足尖在打手肩頭一點,借力旋身,掌風掃過之處,兩個打手慘叫著倒飛出去,撞在柴房的木柱上昏死過去。
“什么人?!”
龜奴又驚又怒。
沈清辭一怔,怎么是蕭景焓?
蕭景焓沒答話,身形如鬼魅般在人群中穿梭。
他手拿折扇,輕輕揮動間便撞向一人咽喉,那人瞬間啞火;扇子一轉(zhuǎn)打向另一人腕骨,脆響伴隨著慘叫,木棍應聲落地。不過三五個呼吸的功夫,十幾個打手已倒了一地,不是斷了胳膊就是折了腿,再沒人敢上前。
這時有一人冒出來,偷偷接近沈若薇準備對她下手。
沈若薇反應過來,立馬拉過身前的沈清辭遮擋。
沈清辭只覺一股蠻力拽著自己往前踉蹌,鼻尖幾乎要撞上打手揮來的木棍!她瞳孔驟縮,本能地旋身側(cè)翻,堪堪避開那帶著風的一擊,肩頭卻還是被掃到,火辣辣地疼。
“沈若薇!”
她低喝一聲,聲音里淬著冰。
沈若薇被這聲怒喝驚得一哆嗦,“你是鄉(xiāng)下來的爛命一條,替我擋棍是你的榮幸。”
那打手見沒打中,又要揮棍。就在這時,一道白影閃過,蕭景焓的折扇架在木棍上,他手腕輕旋,折扇如毒蛇吐信,直點打手面門。那人慘叫著捂臉后退,指縫間滲出鮮血,竟是被扇骨劃瞎了眼。
蕭景焓轉(zhuǎn)頭,寒眸掃過沈若薇,那眼神冷得像數(shù)九寒冬的冰棱。沈若薇被他看得渾身發(fā)僵,下意識地后退。
“自己的麻煩,自己解決。”蕭景焓的聲音沒帶一絲溫度,是對著沈清辭說的。
沈清辭聞言,眉梢挑得更高,眼底最后一絲溫度也褪得干干凈凈。她本就不是逆來順受的性子,沈若薇不知感恩便罷,還敢對她動手,不識好歹。
蕭景焓已指揮影一將其他女子護送出后院,沈若薇也想跑卻被沈清辭扣住的手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