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越想,越是將司廷淵對我的冷淡,給回憶得清清楚楚。
每一次同床時的面無表情,每一次一起吃飯時的沉默寡言……
這細密的疼痛,一直持續到夕陽西下。
直到門外傳來車的引擎聲。
我走出去,黑色邁巴赫靜靜停在路邊,隔著玻璃卻看不清里面的光景。
就像我的婚姻。
外表光鮮亮麗,可里面亂成了一團。
我深吸了口氣,冷空氣從喉嚨往下,蔓延到四肢百骸。
忽然間,我胸口那股悶堵的感覺消失了。
腦海里紛亂的想法,也突然清晰了。
我來到車前打開車門,但沒有坐進去。
而是直接對司廷淵說:“我們離婚吧。”
輕飄飄的一句話,只有我知道自己心里多痛。
就像是從身上砍下最軟弱的一塊地方,痛得我失聲,不能呼吸。
車廂里,司廷淵掀眼看來。
那雙始終漆黑冷沉的眼,難得劃過一抹茫然。
“你要賭氣也換個時間。”
“現在上車,父母都在老宅等著了。”
他對于我剛剛的話,毫不在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