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他這個自幼名聲不怎么好的皇帝被成功忽悠住了,那以后不知道有多少人想騎到他脖子上拉屎。
畢竟涉及天災之事,秦追也不敢確定,只能含蓄表達了一番自己的觀點。
百官一聽這話,都跪下請罪。
蕭宴寧站起身冷哼一聲:“云州那邊不是說秋稅延遲,想來是無能為力了。朕性子急,延遲不了一點,他們送不來,那朕就派人去押送。”
秦追抬起頭:“皇上,秋稅延遲不只是天災方面,也可能和河道運輸有關,不如先派人去查探情況。”
“不必了。”蕭宴寧沉聲道:“朕意已決,就這么辦。”
想欺他什么都不懂,那就得承受后果。
再者,他剛登基就出了這種事,正好殺雞儆猴。
秦追本來還想說什么,猶豫半晌到底沒吭聲。
等退朝后,百官緩緩起身,數人面面相覷。
群臣三三兩兩的散去,硯喜以最快的速度追上了慢悠悠的梁靖。
他道:“梁侍郎留步,皇上有請。”
梁靖立刻轉身跟著硯喜入了宮。
蕭宴寧看到梁靖本能一笑,他阻止了梁靖的請安。
梁靖看著他道:“皇上,臣請求云州。”
蕭宴寧:“本來也是準備讓你走一趟。”撇開兩人私人感情不說,梁靖的確是合適人選。梁靖得蕭宴寧信任,又是武將出身,十四歲就行軍打仗,遇到一些賊人,自保肯定沒問題。
再者說,現在這關頭,梁靖出去一趟,不至于讓霍氏覺得窒息。
蕭宴寧其實明白,這件事上,霍氏已經退了一步。如果她執意不肯,梁靖今日也不會出現在朝堂之上。
只是退一步不代表接受,只是無視了而已。
蕭宴寧和梁靖也不是沒良心的壞胚,非要刺激她。
現在這樣正好,給霍氏點時間,寬寬霍氏的心。
梁靖也有此意,所以才開口請求。
“皇上,云州……”梁靖皺著英氣的眉峰,他抿嘴道:“云州當年大旱,太上皇震怒,后來睿懿太子有不少親族在云州為官……”此次云州借機試探新皇,肯定和那些人有關。
睿懿太子已故,皇后還在,其中也有楊家人。
皇上登基不過幾天,若對那些人出手,怕是會引人猜測,說蕭宴寧有意對睿懿太子的舊人趕盡殺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