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種皇子謀逆的罪名,刑部壓不住,安王和梁靖這些人只能被關(guān)押在詔獄之內(nèi)。
也只有詔獄那些手段敢往一個王爺身上使。
蕭宴寧在詔獄牢門前翻身下馬,他沒有圣旨沒有詔令,就算找到北鎮(zhèn)撫司鎮(zhèn)撫使也沒用。
蕭宴寧就想著先闖到詔獄里找到安王和梁靖問問情況。
衙役自然不放他進(jìn)去。
“放肆,你們敢攔本王?”蕭宴寧死死盯著人道,眼中則瞄向四周,心里琢磨著怎么闖進(jìn)去。
“蕭宴寧,你在做什么?”就在蕭宴寧有進(jìn)一步動作時,身后傳來慎王的聲音。
慎王也是騎馬而來,他看了看蕭宴寧又看了看他身邊的衙役,他上前一步抓著蕭宴寧的胳膊沉著臉咬牙切齒道:“父皇被氣病了,這里可是詔獄,不是你的福王府,你不要在這里胡鬧,先回去。”
蕭宴寧看了他一眼,很平靜又有點(diǎn)陰沉,慎王被那一眼看得心下一緊。
蕭宴寧甩開他的胳膊走到牢門前看著那些衙役一字一句道:“本王自幼受父皇庇佑,聽聞安王有謀逆之嫌,惹父皇憂心,心中著實(shí)憤慨。今日前來,本王并不是為了探視安王,只是想看看能不能從他嘴里問出謀逆之事的緣由,也好寬慰父皇。你們?nèi)羰窃俑易钃醣就酰就鯕⒘四銈儭!?/p>
若是其他皇子,詔獄門前的看守根本就不放在眼里,他們只聽皇命而行。
就因?yàn)槭鞘捬鐚帲@個皇帝備受皇帝寵愛的兒子,他們也不敢阻攔太很。越離皇帝近越清楚皇帝的心思,也就越知道皇帝對福王的疼愛那可是實(shí)打?qū)嵉摹?/p>
有些事其他皇子做了會受斥責(zé),福王做了皇帝頂多罵兩句。
朝堂上的百官被福王罵了,皇帝也只說了句胡鬧。
門前衙役相互看一眼,眼中都有些猶豫,心下也有些苦。
不敢放人進(jìn)去又不敢攔,進(jìn)退兩難,現(xiàn)在該怎么辦。
蕭宴寧見這種情況,直接上前一腳踢到一個衙役身上,趁著騷亂,直接硬闖了進(jìn)去。
慎王一看氣得直跺腳,不過在衙役想要追時,他一個快步上前絆住了其他人,隨即怒聲道:“混賬東西,沒長眼睛嗎?都撞到本王了。”
衙役們:“……”
艸,皇子了不起,明明把他們撞到了,還睜著眼睛說瞎話。
蕭宴寧仗著自己皇帝最疼愛的兒子身份闖了進(jìn)去,反正詔獄里的人又不敢傷他,只能步步后退。
詔獄里面狹小漆黑,泛著腥臭之味。
蕭宴寧隨手抓了一個追了上來的衙役問:“安王等人在哪里?”
那衙役不但沒回答還想攔住他,蕭宴寧錯開身怒道:“滾。”
這時慎王也趕了上來,他嚷嚷著:“干么呢,你們這是要對福王用武?讓你們鎮(zhèn)撫使于桑出來,本王看看他有幾個腦袋敢對福王動手。”
衙役們心里苦,衙役不敢吭聲。
這里的吵吵鬧鬧,很快招來了里面審問的人。
來人看到眼下的場景,上前道:“奴才參見王爺。”
詔獄里就點(diǎn)著那么幾盞燈,晃晃悠悠的,蕭宴寧瞇眼看了看此人,皺了下眉:“明雀公公,你怎么在這里?”
明雀含笑道:“奴才奉皇命觀鎮(zhèn)撫使審案。”
“審安王謀逆之案。”蕭宴寧語氣淡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