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小到大慎王蕭宴安每次和蕭宴寧對上都沒占到過便宜,要是旁人早就繞著蕭宴寧走了,蕭宴安偏偏不,每次非要趕著湊上前,然后被蕭宴寧擠兌一頓,最后悻悻而離。
每次都一樣,這次也不例外。
這邊蕭宴寧剛下馬車,那邊慎王便怒聲道:“回府?!?/p>
從聲音就能聽出他現在渾身冒火,要是有畫面呈現,慎王心口應有熊熊烈火在燃燒。
蕭宴寧在腦海中想象著這個畫面,突然樂了。
他一高興笑出聲,馬車里的慎王更火了:“還不走!!”
車夫心下無語,朝蕭宴寧無聲行禮,然后趕著馬車回慎王府。車夫實在是想不明白,明明討不了好,為什么慎王還不放棄。
等蕭宴安離開,蕭宴寧才施施然往王府走。
他剛走進去,硯喜就竄了出來一臉焦心:“王爺,您出府怎么沒帶侍衛,萬一遇到危險可怎么辦。王爺以后要是不想帶侍衛,也可以帶著奴才……”
“本王帶你干嘛,真遇到危險讓你給我擋刀?”蕭宴寧斜了他一眼道。
硯喜:“……”
干干笑了兩聲,硯喜:“為王爺擋刀是奴才的福分?!?/p>
蕭宴寧橫了他一眼:“你能不能盼著本王好點?朗朗乾坤,天子腳下,本王出門要是都能遇到刺客,那五城兵馬司的官員就該提著腦袋向父皇請罪了?!?/p>
硯喜慌聲道:“奴才沒有這個意思,奴才就是擔心王爺的安危。”
蕭宴寧興致不怎么高,懶得在這事上和他扯,只是道:“讓廚房準備些吃食,剛吃了五哥一塊糕點,都吃餓了。”
硯喜忙應下來。
吃著可口的飯菜,蕭宴寧還在心里琢磨著安王和梁靖什么時候能到京城。
按照尋常速度,圣旨三五天穩穩能到達西境,安王等人收拾一通,等真正到達京城應該也就半個月左右。
想到梁靖還有半個月就要回京,蕭宴寧吃飯的速度都快了幾分。
他還得去看看特意為梁靖準備的房間還缺不缺東西,蕭宴寧想,都答應人家好好布置了,趁著人沒回來,務必把房間收拾到盡善盡美才行。
放下碗筷時,蕭宴寧吩咐硯喜:“你去尋摸個會做魚的廚子,把人請到王府?!?/p>
硯喜:“……”
深吸一口氣,他誠懇道:“王爺,咱們王府上的廚子做魚的手藝都是一絕。王爺要不先嘗嘗他們的手藝,要真覺得不行,奴才再去打探?!闭f起來也挺愁人,自打王爺和四駙馬爭奪廚子的事鬧到皇帝耳中,皇帝就冷著臉下令,不允許有新廚子再入福王府和四公主府。
蕭宴寧好像把這事給忘了,可硯喜這個福王府大管家實在不敢忘。
“你先去找著?!笔捬鐚帒脩玫溃骸叭f一府上的都不合適,再去找就晚了?!?/p>
硯喜嘴上應承著,心里則想,尋會做魚的廚子還不是為了梁小公子。不是他自豪,想要夸福王府的廚子們,就西北大營那伙夫做飯的水平,梁小公子來到福王府就跟快死的魚兒回到水里一樣,立刻就能歡騰起來。
他們福王府那么幾個好廚子,隨便拎出來一個都能把梁小公子的胃給牢牢抓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