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個太監還想說什么,被硯喜一個眼神制止了。
到了這里,此事在蕭宴寧這里就算解決了,畢竟很多事以他的年齡根本想不到。
他噠噠朝寧壽宮走,準備去找三皇子玩。
走了幾步,他又停下,小孩子腿短,真要算下來也就是成年人的兩步路。
蕭宴寧扭頭看向那幾個太監真誠發問:“你們還會打他嗎?”
看著他眼中的戒備,硯喜道:“殿下放心,奴才親自捆了他們,不會讓他們再有欺負人的時候。”
蕭宴寧應該聽不明白,但蕭宴寧知道他們不會打人了,于是蕭宴寧高高興興離開了。
等蕭宴寧的背影消失,硯喜看向幾人語氣薄涼:“走吧。”
幾個太監一臉死氣。
宮里這種事老太監欺負小太監的事不算新鮮,硯喜也被欺負過。
在這個偌大的皇宮里,有時主子和奴才一樣,都得熬,熬到一定時間熬到苦盡甘來也就該享福了。
明雀輕聲謝過硯喜后從地上爬起來,一瘸一拐地低頭離開。
硯喜看著他:“以后眼皮兒活一些,知道會被欺負就躲著點走,你不是每次都有這么好的運氣能碰上主子。”
明雀再次謝過他,硯喜擺了擺手,他能做的也就是提醒一句,再多也不成了。
要不是看著明雀,讓他想起了家里弟弟差不多也是這個年齡,他連一句多余的提醒都不會說。
在宮里生活,不該多話。
等硯喜匆匆離開,明雀朝蕭宴寧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,然后慢吞吞一步一步瘸著腿地走回監舍。
走到一處干凈的清幽之處時,明雀擦了擦臉上的灰塵和泛疼的嘴角。
他倒是想把身上的傷都擦掉或者蓋住也好,但傷在額頭,實在沒有辦法,明雀喪氣地把手從頭上拿下來。
深吸一口氣敲了敲,明雀的語氣變得活潑起來:“干爹,我回來了。”
里面的人咳嗽了兩聲,啞著嗓音說了聲進來。
明雀推開門,里面站著一個中年太監,面白無須,相貌端正中略帶幾分陰柔。若是司禮監那幫太監在,就會認出這是司禮監前掌印隨恩。他服侍先皇,曾送遺詔前往通州,又在皇帝跟前呆了兩年。
他自己識趣,知道皇帝用自己不咋順手,看著自己也有點礙眼,所以就找了個恰當的機會稱病辭了司禮監掌印之職。皇帝自然挽留,他再三請求才離開。
以前他是司禮監掌印時,風光無限,如今,門庭羅雀,這宮里沒幾個人記得他了。
隨恩正在作畫,抬眸看了眼明雀,看到他額頭和嘴角上的傷時道:“這是又被欺負了?不是說要自己報仇嗎?報了嗎?”
明雀搖頭,又點頭:“挨打時碰到了七皇子。”
隨恩揚眉,放下筆,明雀把這些天發生的事說了一遍,包括他知道七皇子時常會去找三皇子,又故意在七皇子經過之地挨打的。
隨恩聽了皺眉:“你就不怕七皇子年紀太輕被嚇到,到時太后、貴妃震怒,你也落不了好。”7伶9四六三漆山靈
明雀自然怕,但七皇子是他最好的選擇。
他不甘心,自打隨恩辭了掌印后,總有人借機奚落,還有人故意欺負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