靜王看了他一眼,心道,他有耳朵,有腦子,聽得懂,這種事沒必要問出來吧,顯得很傻。
慎王嗷叫了聲,滿臉不可思議:“他是不是故意的?他以為他是誰,他憑什么這么說。”
瑞王聽不得他這般怪叫,聲音尖銳得跟個太監一樣,于是皺巴起狹長的眉頭,鴉羽似的睫毛垂著掩蓋了眸中的情緒,語氣略帶幾分不耐煩:“憑什么,就憑他自由自在,我們在被禁足中,他說的是事實。”
慎王:“……不是,四哥,你今天火氣怎么這么大?惹你的是蕭宴寧又不是我,干嘛對著我發火啊。”
瑞王冷笑:“天氣燥熱,心里燥熱,火氣難免就大了些,并非針對誰,五弟多擔當點。”
慎王心道,我信你的才怪,明顯是不敢懟蕭宴寧。
“好了,四哥五哥,這種緊要關頭,我們之間就不要吵了。”靜王的頭都疼了起來:“我們先出宮。”
宮里到處都是人,蕭宴寧剛才那些話指不定什么時候就傳到了皇帝耳中。他們再這么磨磨唧唧下去,皇帝說不定還真以為他們想用這種幼稚的行為拖延著回王府禁足。妻伶舊4溜散期三0
想到有這個可能,瑞王和慎王都不再吭聲,三人一臉菜色地往宮外走。
三人和蕭宴寧出宮的時間也相差不多,他們甚至還能遠遠地看到福王府的馬車。
蕭宴寧是特別愛享受的人,那馬車里面布置的十分舒適,里面的東西都異常精美。
看著福王府的馬車,慎王嘟囔了句矯情。
他們這些皇子入宮都做轎子,就蕭宴寧喜歡坐馬車。
御史早就因為這事彈劾過蕭宴寧,說他奢靡成風,蕭宴寧死豬不怕開水燙,該干嘛干嘛,根本不當回事。
皇帝知道后,也當做沒看到。
他們和蕭宴寧不一樣,御史要是經常彈劾他們,皇帝不罵他們才怪。
想到這些,慎王哼了兩聲。
瑞王身邊的小廝走過來低聲道:“是梁大人來接福王回府的。”
瑞王哦了聲,要是換做他們,伴讀平步青云之后,為了避免落人口實,他們也會主動疏遠。
蕭宴寧和梁靖卻沒有,他們甚至從不避諱兩人關系好。蕭宴寧經常送梁靖回家不說,梁靖也時常坐著福王府的馬車來宮門前接人。
兩人坦坦蕩蕩。
就連皇帝都說過很多次,單看蕭宴寧和梁靖這親近的樣子,不知情的還以為梁靖也是皇子呢。
慎王撇了撇嘴,直接坐上轎子:“四哥,六弟,我先回府了。”
等慎王離開,靜王看向瑞王眼神含笑,語氣真誠:“四哥,今日多謝你了。等我們解除禁足,我請四哥喝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