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蕭宴寧似笑非笑地盯著,溫染勉強一笑,神色有些尷尬。
溫染偷偷覷了梁靖一眼,梁靖半抬身死死瞪著他,似乎只要他敢說錯一句話就會跳起來用手劈暈他。
溫染深吸口氣看著蕭宴寧干干巴巴道:“就是尋常清雅之地。”
可以清楚地感受身后之人的緊張,蕭宴寧只做不知,他點了點頭隨口道:“能去晦氣的清雅之地挺好,到時帶本王一同前去開開眼。”
聽聞這話,溫染感覺梁靖的目光化成了刀,刀刀落在他身上。
再不走,梁靖恐怕忍不住要削了他。
于是溫染提著藥箱:“王爺說的是,草民還要去給其他將士送藥,先告退了。”
蕭宴寧并未阻止他離開,語氣輕慢、和善道:“溫大夫慢走。”
溫染告退,匆匆而離。
蕭宴寧回頭看向梁靖,一個晃神間梁靖以最快的速度躺好,好像剛才半起身想揍溫染的不是他。
一切都很正常,除了梁靖神色有些別扭不自在。
蕭宴寧走到他跟前神色如常:“今日感覺怎么樣了?好點了嗎?”這話其實等于白問,就算是皮外傷,也不可能一夜之間疼痛就會減輕很多,頭兩天肯定最難熬。
心里明白,可不問問心里根本不踏實。
“已經好多了。”梁靖飛快地回應道。
知道他在說謊,蕭宴寧并未揭穿,而是微微一笑:“那就好。”
“宴寧哥哥……”梁靖的手不自覺地捏著被子,長睫微顫,他看著蕭宴寧略帶幾分笨拙和不安道:“剛才溫染說的燕春樓你不要去,那是……是……”
蕭宴寧等了半天,也沒等到他說出個一二三來,于是蕭宴寧輕笑:“我知道。”
梁靖愣住了:“啊?你知道?”
蕭宴寧漫不經心道:“清雅之地,不就是說詞唱曲的地方么,若能去晦氣保你往后不受傷,去去也無妨,無非是多花點銀子的事兒。”
“宴寧哥哥,你不要聽溫染胡說八道。”梁靖急紅了眼:“那里是……是是吃喝玩樂的地方,怎么能保平安。”
蕭宴寧抬眸盯著他瞧:“你去過?”
梁靖不但紅了眼還紅了臉:“……我,我……”
看他結結巴巴說不出話的樣子,蕭宴寧點了點頭,心下了然,這明顯是去過。
“這兩天吃清淡些,早上喝點粥行嗎?”蕭宴寧垂眸語氣淡淡道。
梁靖:“啊???”
他還有很多話想說,心里有些著急,又一時沒組織好語言,愣是張口都沒說出話。
而那個關于艷春樓的事已經在蕭宴寧這邊掀篇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