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建明臉色瞬間漲成了豬肝色,他只是順口罵江寒是個廢物,卻沒想被江寒抓住了話柄,而且直接把皇上拉下了水!
果然,在聽見江寒的話之后,皇上的臉色也明顯變得微妙起來。
這個工部尚書,這個時候了都,還在亂說話。
皇上看向工部尚書的眼神中帶著失望。
第一次對自己看人的眼光產生了懷疑。
“你、你血口噴人!”這么一大頂帽子扣下來,葉建明頓時晃了,看向皇上結結巴巴地辯解道,“微臣不是這個意思!微臣是說你以前以前”
“以前如何?”
江寒步步緊逼,“以前臣在京城,確實不受待見。但那是以前。今日臣立功回京,陛下隆恩浩蕩。葉尚書今日當眾指責臣,是否對陛下恩典有所不滿?”
他一句話,將原本只是婚約糾紛,直接上升到了對皇權的質疑!
同時,還將自己在邊疆立功的事情說了出來。
如此一來,自己去邊疆的事情滿朝文武就都知道了,哪怕是平津候,也不能隨意的謊報軍功了。
葉建明渾身一顫,冷汗瞬間下來了。
剛才一時氣憤沖昏了頭腦,竟然說出了如此容易被人拿住把柄的話。
忙跪倒在地,雙手高舉:“陛下!微臣絕無此意!微臣對陛下忠心耿耿,日月可鑒!微臣只是、只是替小女不值”
皇上看著跪在地上的葉建明,又看看平靜如水的江寒,眉頭皺得更緊了。
這個江寒,似乎不是傳聞中那么廢物啊。
幾句話就把葉建明逼到了這個份上,而且還把問題引向了自己。
“行了,葉尚書,先起來吧。”皇上揮了揮手,臉上露出疲憊之色。
這件事情,比他想象的要棘手得多。
他再次看向江寒:“江寒,你當真如此堅持,非要休了葉初語,并且昭告天下?”
江寒垂下眼瞼,語氣堅定:“回稟陛下,臣意已決。這是臣唯一的條件。若是不能如此,那這樁婚事,臣寧可不退。”
他這話的意思很明確,想要退婚么不是?可以,我也答應。但是有一點,哪怕這個婚不結了,那也是我休的你。
不是你退的婚。
丟不起這個臉,這個婚就別退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