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萊雙手捆縛在后,眼睛蒙著黑布條。
她被人粗暴地推搡著,不知走了多遠,才停下來。空氣中彌漫著潮濕的臭味,以及一點淡淡的血腥氣。
有誰將她推倒在地,扯掉了眼上的布條。溫萊眨了眨酸痛的眼睛,看清周圍的景象。
這是一間被落地玻璃分割開來的地下審訊室。頭頂的吊燈搖搖欲墜,發出令人牙酸的嘎吱聲。玻璃后面放著一把鐵椅,有個身著軍服的年輕男人被鎖在椅子里,往常梳理整齊的黑發凌亂地散落著,遮住光潔的額頭。
他有一雙濃郁而冰冷的眼睛,恰如溫萊脖頸間的黑鉆石。
溫萊下意識張嘴呼喚:“蘭切……”
“蘭因切特·倫納德。”另一個玩世不恭的男性嗓音搶先叫出了囚犯的姓氏,“西捷第一王子運氣真差,帶著未婚妻巡視邊境,都能受襲被俘。”
溫萊扭頭,尚未看清身后男人的容貌,便被對方揪住了發根。一只堅硬的軍靴踩在后腰處,仿佛要碾碎她的肚腹,把里面的臟器擠爛成汁。
在男人惡意的拉拽下,溫萊不得不昂起頭顱,露出脆弱的天鵝頸。
“瞧瞧你的未婚妻,多么可憐。”他輕笑著,貼在溫萊的耳際呵氣,濕熱的吐息鉆進耳道,輕佻又狎昵。“這可是傳聞中的西捷之花,所有的游吟詩人都在夸贊她的美麗,所有骯臟下賤的男人都想嘗一嘗她的味道。蘭因切特,你覺得,我把她扔到軍營里怎么樣?出了這間審訊室,外面全是圖索人,三個月來他們沒碰過一個女人,已經饑渴得能和自己的刀鞘做愛。”
坐在鐵椅子里的蘭因切特,聞言只是抬了抬眼睛。
西捷第一王子是個冷淡又傲慢的人。即便淪為囚犯,依舊脊背挺直,面無表情。只有嘴角的青腫,昭示著之前遭受的暴行。
“你想要什么?”
他問。
溫萊身后的男人笑了笑,用力扳起她的下巴,將一根手指插進唇齒間攪動。
這動作格外粗暴,幾乎扯傷了溫萊的嘴角。她想躲開,但對方變本加厲,直接揪住了不安分的舌頭,開始模仿抽送。
“唔……放開……”
溫萊口齒不清地說著,白玉般的臉頰滲出羞恥的血色。唾液不受控制地溢出來,順著下巴落在起伏不定的胸脯上。
“我要風霜山脈的領地,以及安略堡。”凌辱她的男人漫不經心地說,“也沒多少嘛,殿下送給我,我自然放你們平安回國。”
溫萊整個身體都繃緊了。
她當然知道,這些地區是邊境險要關卡,如果讓出去,鄰國賽拉貢就可以長驅直入,吞吃西捷大量的土地和子民。
可是,如果蘭因切特不肯答應,她就要淪落到最凄慘的境地。被凌辱,被虐待,被吃得什么都不剩——
然后她聽見蘭因切特平靜而又淡漠的話語。
“不可能。斯特萊爾,你從我這里得不到任何東西。”
溫萊的呼吸停止了。
她感覺手腳的溫度在不斷降低,承受著重壓的腹部一抽一抽地痛。
審訊室內響起一陣肆意笑聲。名為斯特萊爾的男人抽離手指,不再戲弄溫萊的舌頭,而是用力扯爛了她的衣襟。
包裹著胸脯的布片,輕薄得不堪一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