衛(wèi)志鵬盯著他的眉頭一皺,接過他的煙,說:
“怎么個事?揭我傷疤,嘲笑我?”
陳楚河給他點上煙,說:“衛(wèi)隊長,我不是那種在別人傷疤上撒鹽的人;你們都在官場,官場就是個講人脈靠關系的地方,看門的大爺都有可能是某位大領導的親戚,掃地的阿姨也有可能是大領導的親戚,你覺得呢?”
衛(wèi)志鵬有些不耐煩,道:“你到底想說什么?”
陳楚河吸一口煙,看著他,說:
“我知道你當初是正兒八經(jīng)考進來的,進來之后也沒有任何的人脈,沒有當大領導的親戚,當初頂替你名額的就是個關系戶。”
“所以,我想說的是,我可以成為你的人脈,可以幫你晉升到二級警員,甚至警司?!?/p>
衛(wèi)志鵬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,仔細打量,說:
“我聽說過你的事,洗錢案是你揭露的,你和局里的許聽雪關系不錯;不過你就是個政府辦公室的副科秘書,難不成你能請求李縣長幫我?”
按照資歷,貢獻值,他早就可以升為二級警員,甚至可以升為警司,也曾為此找過領導,可領導總是給他畫大餅,等評選結果出來,次次都沒有他的名字。
甚至有一次,基本可以確定,所里就只有他一個人符合條件,誰曾想,就在評選前一個月,調(diào)來了一個新同事,最后是這位新同事被選上了。
從此以后,他就擺爛了。
像他這種沒有人脈、沒有關系的基層民警,想要往上一步都是舉步維艱的。
索性就不再去爭取!
對于工作上的事,也就擺爛,很多事都安排給輔警來做。
會做的慢慢磨蹭,或者推給輔警;不會做的毫不猶豫的拒絕。
今晚好幾個領導給他打電話,他都假裝看不到,是派出所所長親自給他打電話,他才接的。
也是很不情愿的來了。
來了三個民警,都是最低級的一級警員,其余的都是輔警,他資歷比較老,暫且算是這一伙人的隊長。
總之,民警當牛使,輔警牛馬不如!
他也想上進,可沒人脈,沒有關系,上進無門,就算是主動給領導送禮,領導也看不上。
既然進無可進,只能原地躺平。
卻在這時,陳楚河對他說了這樣的話。
原本躺平的心一下子又躁動起來,卻又有些不相信。
畢竟陳楚河雖說是副縣長的秘書,但終究只是個副科,他能讓李縣長聽他的?概率極?。?/p>
陳楚河很淡定的吞云吐霧,說:
“衛(wèi)隊長,反正你本來就是最底層的一級警員,不如信我一次,給我一個月的時間,我會讓你成為二級警員,如何?”
衛(wèi)志鵬有些猶豫不決,可看他的態(tài)度和神態(tài),不像說謊,還有些自信,說:
“陳秘書,你認識什么人?。俊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