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秀蘭看到陳楚河和老公在鋤地,聊著天,頗為欣慰的點了點頭,女兒不明白,但她能聽出來。
老公這是在給陳楚河指路,傳道授業;從某種程度來看,算是認可陳楚河,盡管平時老公總是表現得很擔心女兒被騙、擔心陳楚河不是真的愛女兒,而是為了家里的權勢來的。
但這一刻,他至少有點認可的程度。
反正她是喜歡這個女婿的。
“媽,你看我爸,哪有喊客人跟他一塊鋤地的。”
云暖依舊有些打抱不平。
林秀蘭看了女兒一眼,露出了笑容。
以前女兒可是對家人以外的男人,漠不關心,極其冷漠,現在卻在為陳楚河打抱不平。
這態度上的轉變,說明她的性取向逐漸被拉回,回歸正軌。
“鋤地,種莊稼是一門學問;官場中行走,何嘗不是一門學問,從除草鋤地、播種育苗、施肥修剪,都需要一定的時機,不可忽視,不可急躁;你爸這是在幫陳楚河。”
云暖的眉頭一皺,腦袋晃了晃,看向那邊正在鋤地的兩個人,道:
“沒聽出來,反正看他們倆都出一身汗,挺累的,一會兒別感冒了。”
林秀蘭笑了笑,說:“走,咱們去做飯;小陳喜歡吃什么?”
“牛肉,牛排,你買了嗎?”
“買了!”
母女倆前往廚房,開始準備晚飯。
陳楚河和云偉博一直在鋤地,同時聽著云偉博講述了很多道理,他認真傾聽,受益匪淺。
其中的話語,也暗喻了這次被陷害的事。
有些話,不能放在臺面上說,但他們會借物喻人、借物說物,特別是這種大官兒。
說話總是拐著彎,隱藏在表面的話語之下,讓你去領悟、去揣測,更顯他們的城府。
陳楚河在官場待幾年,基本能聽出來云偉博的話中更深層的含義。
一直到夕陽西下,殘陽無力的被黑暗驅逐,吞噬。
云暖來喊兩人去吃飯。
倆人走回屋內,先去洗個澡。
再出來時,陳楚河沒有感覺到云偉博有陌生感,反而倍感親切,雖然他的題外話不多,但沒有那第一次見面的那種距離感與壓迫感。
“小陳,你打算今晚回去還是什么時候?”
林秀蘭詢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