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說了那么多,卻沒有說一句張萬國的不好,如果他真如你所說的這般為百姓服務,就不會被紀委帶走。”
陳楚河幫他添好了茶,自個也取一次性杯子裝了一杯:
“李縣長,你讓我說的是我自個的想法,這就是我的想法,至于,紀委怎么做,那就是他們的事。”
李桂麗喝一口茶,苦笑:
“你對張萬國倒是忠誠,這是他的幸運,可惜了,你跟錯了人,他的命不夠硬。”
這似乎是她對陳楚河一席話的總結。
如此的云淡風輕,仿佛一個看客。
事不關己高高掛起。
“你跟在張萬國身邊三年,我想聽聽你對青萍縣官場格局的分析。”
陳楚河從她的反應態度,并不知道她對張萬國被查一事、以及她將來的立場如何。
她的反應太平淡了。
“官場格局,您不是能了解到嗎?縣委書記一把手,縣長二把手,您是縣政府二把手……”
李桂麗擺手,示意他停下:
“別把我當白癡糊弄,我聽說青萍縣有政法派和本地派,你對此了解多少?張萬國屬于哪一派的人?”
說罷,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態度。
陳楚河稍微沉默,說:“李縣長,您上任之前,應該對青萍縣有所了解,至于您說的什么政法派和本地派,我不清楚,我只是張縣長的一個秘書。”
不清楚對方的意圖與立場,他不想表達自己的立場。
官場斗爭,選擇大于努力。
站隊極為重要。
況且,自己即將要去黑山鎮當守林人,何必多嘴。
李桂麗嘴角微微揚起,頗有興趣的盯著他:
“小陳,你剛剛還說知無不言,這就不說了?這也是張萬國教你的?”
陳楚河卻語氣堅定:“李縣長,我只是實話實說,我對此確實不知!”
李桂麗搖頭:“就算你沒有參與其中,但你身在青萍官場,也會有所聽聞,你不愿說,我不強求。”
“那你給我說說你眼中的縣委書記周志遠和縣長陸致遠吧。”
陳楚河毫不猶豫的說:
“我對兩人并不了解,也沒有背后評論領導的習慣。”
李桂麗喝一口茶,嘆了口氣:
“看來我想從你嘴里問點東西是不可能了,那咱們來聊聊你去黑山鎮的事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