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春翠開門時,回頭看了一眼,看到他的狀態,有些失落,但也只能先離開。
暴雨的秋風,還挺冷的。
她的腳步加快了速度。
陳楚河就這樣在置留室待到天亮,外面的暴雨依舊在下,天空昏沉。
煙灰缸里已經放了不少煙頭!
上午并沒有等來審訊!
外面卻早已炸開了鍋。
關于陳楚河暴揍副市長的事,已經傳遍了整個青萍縣。
“臥槽,陳秘書這么牛逼?居然敢揍副市長,簡直是我的偶像!”
“上一次走了教育局辦公室主任,這一次揍了副市長,這人簡直是瘋了,他在劫難逃了。”
“小小副科,居然敢打副廳級副市長,簡直是不想活了,本以為他能逃過張萬國一案會謹慎行事,看來命運的齒輪還是按照原來的路線運轉。”
“你們只知道陳楚河揍人了,卻不知道他為什么揍人,我聽說是副市長企圖強奸李縣長,陳楚河作為李縣長的秘書,及時救場,這才揍的副市長。”
“我擦,原來還有這事?這么說來,陳楚河這是見義勇為,拯救了李縣長!”
“見義勇為有個屁用,咱這是官場,白的能給你弄成黑的,哪有什么正義可言,還不是看誰的勢力強,李桂麗一個副處級的副縣長,還能強得過副廳級的副市長?這兩人都得遭殃。”
“……”
官場是個大染缸、是個充滿血腥的戰場,毫無正義可言,這是官場老人總結出來的道理。
權力帶來的是便利,無視規則的便利。
在所有人看來,陳楚河和李桂麗徹底把副市長得罪死了,這兩人的仕途要沒了。
反正今天也沒看到兩人過來上班,更驗證心中的猜測。
縣委辦公室,召集了幾個人在開會,都是縣里的領導。
“這事引起了市里的高度重視,一個副市長在咱們縣里,被一個副科給打成重傷,這……這都算什么事啊!”
縣委書記周志遠很是無奈,目光掃視在場的幾人,說:
“陸縣長,你來說說,這事怎么解決?”
陸致遠的余光看向沉默不語的趙萬里,說:
“這事還能怎么辦?市里正式接手,我們只有聽從市里的安排,配合市里的行動,查清真相,該怎么做就怎么做唄!”
他其實是知道怎么回事的。
李桂麗被下藥,下藥之人正是趙萬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