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陳秘書,我還有話要說!”
何天佑冷哼一聲,絲毫不在意他的態(tài)度,說:
“你別忘了,你只是一個小小的副科,不過是仗著李縣長狗仗人勢罷了,沒有李縣長,你連見我的資格都沒有。”
“張萬國已經(jīng)徹底玩完,你作為前朝余孽活了下來,你還拿了不該拿的東西,某些人會允許你繼續(xù)在青萍縣官場待下去嗎?”
“某些東西,躺在黑暗中,或許還有一線生機,一旦暴露在陽光下,那就必須得處理,如果你不想惹火上身,我勸你最好現(xiàn)在離開官場,這不是你能呆的地方。”
陳楚河微微一怔!
這算是警告也算是勸告!
某些東西指的是u盤?
暴露在陽光下,是在大前坡工廠時,拿出來了?
所以,陸縣長、周書記徹底放開對自己出手嗎?
他們肯定不會親自動手,而是讓派系的其他人,比如屬于本地派的商務局局長何天佑。
他沒有回頭,怔了好一會兒,冷笑幾聲:
“現(xiàn)在離開?我離開了,他們就會放過我嗎?只會死得更快;所以今天你擺出來的商戶,很多一部分都是跟你們本地派有利益往來的,對嗎?”
他在青萍縣官場的時間也不短,本地派和當?shù)仄髽I(yè)、商戶的交往很深,存在很多的利益捆綁。
不管是小商小戶,還是本地大企業(yè),都存在理不清的利益輸送。
他在之前的爭辯中,沒有提到這一茬;既然對方提到這份上,他也沒打算繼續(xù)裝下去。
何天佑并沒有說話,不否認,沉默表示默認。
陳楚河邁開腳步,離開。
走出商務局,他給姜秀菊打去電話,詢問了關于莊毅的事。
本來莊毅在這幾天就要被宣判,但恰好姜秀菊是庭審法官,她受陳楚河所托,拖住了一定的時間。
“姜姐,我希望見莊毅一面,你能安排嗎?”
姜秀菊說:“可以是可以,不過這案件一直被人盯著,你一旦現(xiàn)身,可能會被發(fā)現(xiàn),你之前說的計劃會不會有影響?”
陳楚河嘆了口氣,說:“我剛從商務局出來,何天佑已經(jīng)跟我攤牌,本地派打算對我趕盡殺絕,暴不暴露也無所謂了,接下來就各憑本事吧。”
“行,你想什么時候見?”
“越快越好!”
“那你現(xiàn)在過來吧!”
陳楚河看了看時間,說:“行,我馬上過去。”
正面的反擊戰(zhàn)拉開序幕,對方明牌了,他也不能緩慢推進,那就快刀斬亂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