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楚河下意識的退后幾步,與云暖保持距離,說:
“阿姨,我只是單純的送她回來,并沒有做什么事,我馬上就走,馬上走。”
那可是正廳級的省人大常委會秘書長,一個手指就能摁死自己,若是讓她誤會了什么,估計都沒有解釋的機會。
“你別走,小陳,別走!”
那邊的林秀蘭也有些急了,遠在省城的她露出了姨母笑,說:
“小陳,暖暖很少喝酒,也不會喝酒,都跟你喝成這樣了,你就這么把她丟下,一個人跑了?你就沒有一點責任心嗎?”
之所以打這個電話,是外甥廖宏給她說陳楚河對云暖有意思,同時也知道了云暖是女同的事實,但人家不介意,表示能接受。
云暖今晚知道了李勝男的丑陋手段,所以借酒消愁,為了給兩人制造機會,故意讓陳楚河送云暖回去。
林秀蘭對廖宏的安排也是頗感欣慰,她不擔心女兒受欺負,就怕陳楚河沒有那個膽兒。
只要能把女兒掰直,她愿意付出任何代價。
如果因為發生了關系而把女兒掰直,她也能接受,畢竟現在男女發生關系,最后沒結婚的比比皆是。
現在是二十一世紀,不是二十世紀七八九十年代的時候了。
陳楚河當然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,本想退出去的腳步停下,說:
“那個……阿姨,我……那我留下來照顧她?”
“廢話,你不照顧她,難道要我從省城趕回去照顧她嗎?”
林秀蘭的臉上露出笑容,老公云偉博向她走來,小聲詢問她怎么了,她做了噓聲的手勢,繼續說:
“小陳,我相信你能照顧好她的,就這樣,你們年輕人的事情,自己處理,我不過問,尊重你們年輕人的想法。”
說完,掛了。
云偉博已經來到沙發,翻閱雜志:
“老婆,這大晚上的,誰啊?”
林秀蘭有點小得意,說:“云暖喝醉了,小陳在她身邊照顧她,嘿嘿,我看小陳這人很不錯,我最近一直關注他,雖然出身不是很好,但能力不錯,若是有你我相助,未來成就定然不低。”
云偉博放下雜志,撫了撫無邊框眼鏡,從邊上的煙盒里抽出一支煙,夾于指間,動作熟練而緩慢,打火機的藍色火焰跳躍著,照亮了他略顯疲憊的臉龐。
他深吸一口,煙霧在口腔中停留片刻,緩緩從鼻孔中吐出,化作一縷縷輕盈的白霧,在燈光中散開。
他的眸光透過眼鏡片,穿過繚繞的煙霧,望向窗外,緩緩說:
“秀蘭,這個小陳是沖著云暖來的,還是沖著我們倆來的,還有待考量,你別急躁,咱閨女雖然有點問題,但也不能讓別有用心的人利用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