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僵持了三分鐘。
管芳芳嘆了口氣,說:
“你得罪了本地企業(yè),碎尸案是他們聯(lián)手策劃的,主導者之一是青山集團王崇明;參與的人不少。”
“因為你的出現(xiàn),破壞了許多原本應該屬于本地企業(yè)的政府項目,之前張萬國的死也是這個原因,本來以為弄死張萬國,你作為他的秘書也會被查,就算僥幸平安落地,也會被邊緣化,沒想到你依舊能在原來的位置發(fā)光發(fā)熱。”
“你受到新領導的重用,這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;李桂麗雖然明面上加入了政法派,但她實際上實施的方針與張萬國很相似,而你依舊保持原來的原則,與本地企業(yè)過不去。”
“就拿高鐵建設項目來說,你堅決反對多個本地企業(yè)入駐,參與建設,這在本地商圈已經(jīng)造成一定的影響,如果任由你繼續(xù)下去,那本地企業(yè)的利益將會損失越來越大。”
陳楚河認真傾聽,抽著煙,時不時的吐出濃濃的煙霧,白色的煙霧在燈光下飄蕩,格外醒目。
聽到這些話,他并沒有很驚訝,這不是他最想要的答案。
“你剛剛說,主導者之一是青山集團的王崇明,說明還有別人。”
他抓住重點。
管芳芳指了指池水,說:“你下來!”
陳楚河正好抽完一根煙,掐滅煙蒂,放在旁邊的煙灰缸,站起身來,脫掉身上的衣物,只留下一件內(nèi)褲,走下泳池。
深秋的泳池蒸汽沸騰,冒著濃郁的白色蒸汽,泡進去,暖意瞬間襲遍全身。
陳楚河倚靠在邊上,與管芳芳面對面,保持著最遠的距離,但這本就是屬于雙人泳池,直徑只有一米。
所以說,最遠的距離,兩人也只距離不到一米。
兩人的腳是可以觸碰到一起的。
管芳芳的腳很自然的伸過來,搭在他的腳上,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:
“陳秘書,你也在官場待了好幾年,對于咱們青萍縣官場應該很了解,本地派和本地企業(yè)的羈絆很深,在各方面都有很深的合作關系。”
“為什么周志遠來到青萍縣這么長時間,依舊做不到真正的一言堂,陸致遠依舊可以與之抗衡,還不是因為本地派與商界之間的盤根錯節(jié),不斷牽制周志遠的政法派。”
“本地企業(yè)卻因為你們幾個人的存在,不斷損失利益,特別是最近這段時間,因為你的關系,先后有四五個人失權,甚至蹲監(jiān)獄,已經(jīng)嚴重觸犯了很多人的利益。”
“所以,他們搞你是必然的,想必你也猜到了這一點。”
陳楚河點了點頭,表示認同她的觀點,說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