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又跪下了。
雙眼泛紅,不停地磕頭。
“兄弟,不,哥,哥,我錯了,我上有老下有小,求求你可憐可憐我吧,別把我弄進去。”
“大哥,我們都是家里的頂梁柱,若是我們進去了,一家老小可怎么活呀,大哥,我們錯了,你打我們,打到你氣消為止。”
“哥,只要你放過我們倆,我們給你當牛做馬,我老婆還在醫院呢,就等著我拿錢回去呢,我求求你了,別對我們趕盡殺絕。”
兩人邊磕頭邊苦苦哀求,本就是樸素的老百姓,身上的衣服有點臟,不知穿了多久。
若這只是一場意外,陳楚河不會追究太多,接受保險公司的理賠就完事,可關乎到自己的性命,他就不得不謹慎。
陳楚河當即打電話給小何警官,讓他幫忙查一下這兩位的情況,以及將這里的情況簡單說一下。
“什么?車禍?你……你還好嗎?我馬上過去找你……”
“受了點傷,一會兒我去醫院處理就行,你趕緊幫我查一下這兩人的底細,以及他們一般跑車出省,都從哪條路走。”
“好,我在交通局那邊剛好認識人,再問問民政局那邊去查,很快!”
“何警官,謝謝,我等你!”
掛了電話。
看向兩人,他們的臉色蒼白,身子有點顫抖,顯然沒想到陳楚河有這么大的能量,居然一個電話就能查他們。
陳楚河抽著煙,盯著兩人:
“我這人向來恩怨分明,如果你們真的是意外撞到我,我也不會過分追究,但你們若是拿人好處,受人指使,那就別怪我不客氣,我要讓你們牢底坐穿。”
“當然,如果你們現在愿意主動說明情況,說你們受何人指使,拿了多少好處,交代清楚,我會酌情減輕對你們的追責。”
兩人對視,明顯慌張,猶猶豫豫。
有一人想要說,另一人急忙將他拉住,等著他搖頭。
他似乎在賭,賭陳楚河剛剛就是裝裝樣子,根本查不出什么來,不能不打自招。
他們甚至懷疑陳楚河的身份是臨時編造的。
最近流行一句話:出門在外,身份都是自己給的。
寧青珧的傷勢較為嚴重,臉上始終保持著痛苦面具,在等待救護車的到來。
她一直疼的難受,不愿意多說話,但現在不得不說,道:
“我可以向你們證明,他說的都是真的,你們主動說出來,這是你們的機會,錯過了,你們真的會牢底坐穿。”
“你們是同事吧?”
磕破頭的男人盯著她好一會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