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,您慢走,保持聯系!”
顧秋炎很客氣的說。
莊嬋娟有些扭捏,說:“那個……領導,你能送我一下嗎?”
陳楚河和顧秋炎都看向她,頓時就知道她還有話要說,而且不方便讓顧秋炎聽到。
“行,那陳秘書,就麻煩你送一下?”
“行!”
顧秋炎離開了。
陳楚河看向她,說:“莊經理,在這兒聊還是?”
莊嬋娟說:“能先上車嗎?”
“可以!”
兩人坐進車后排,關上車門、車窗,在這初秋的季節溫度剛剛好。
“莊經理,咱們也算是熟人了,你有話就直說。”
“領導,別喊我經理了,我已經離職了,現在是無業游民,專心辦我的弟弟的事。”
莊嬋娟坐在這兒,雙腿并攏,休閑褲被扯出一些條紋,雙手放在膝蓋上,整個人看起來有些緊張和拘束,說話也不敢看向陳楚河,繼續說:
“你幫了我這么大的忙,是我家的大恩人,我也不知道該怎么報答你。”
說罷,從腳下的包包拿出一捆錢,有零有整的綁在一起,放在兩人中間的位置,說:
“這些錢,您一定要拿著,我知道這些錢很少,但我……這個恩情太大了,還差多少,您說,我就算去賣身,我也會給你湊到的。”
說到最后,低著頭,咬緊嘴唇,甚至看起來有些愧疚。
陳楚河拿起錢,看了看:
“那我不喊你莊經理,你比我大幾歲,我也喊你一聲娟姐。”
“娟姐,我幫你,其實也是在幫我自己,所以你也不用這樣,你媽正是用錢的時候,這些錢,你拿回去。”
“不行的,不行的!”
莊嬋娟急忙推脫,堅決不拿回,說:
“領導,咱們都是成年人,哪有白幫忙的道理,還差多少,您說個數,我會去想辦法的。”
成年人的世界從來都是利益交換,她不相信陳楚河會不求回報,替自己跑前跑后,畢竟這事可是得罪人的事。
還要把一個局長送進去,這可是天大的事。
官場之外的人,對于官員是有一定濾鏡的,對官場有一種敬畏心理,對于縣局一把手的濾鏡更重。
當官的人出手幫忙,那是必須要有報酬的,只是有些話不會向官場之外的人明著說出來。
咱得看懂暗示,所以,陳楚河的拒絕,在她看來就是嫌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