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高端桌兒來到普通桌,別人可以接受,還能彰顯逼格。
普通桌可不敢坐上高端桌,這會破壞了規矩。
官場的很多規則是沒有寫在明面上,而是由前輩們經年累月的積累摸索出來的規矩。
蘇銘杰作為考察團的主要代表之一,話語權比重較大的人員之一,在這里自然是受到大多數人的阿諛奉承。
姿態自然也就擺得高一些。
可沒想到陳楚河居然敢反駁自己的意愿,嘴巴湊到他的耳邊,說:
“陳秘書,你別忘了,我是來干嘛的,你最好識趣點。”
他是考察團的話事人之一,在考察過程中,隨便找個理由就能為難陳楚河這個第二負責人。
他的一句話,陳楚河就得跑上跑下,通常情況下,沒有人會難為一個考察團的人。
可陳楚河偏不,站起來,提高聲音:
“蘇科長,你說什么?你說你是考察團的,你想讓我干什么,我就得干什么?不然就在考察過程中故意找茬?”
聲音很大,整個房間的人都聽到,原本熱鬧非凡的房間一下子安靜下來。
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這兒。
蘇銘杰瞬間就尷尬得想找個地縫鉆進去。
有些話,有些事,本就是放在桌底下進行,你非得拿到臺面上來說,就算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,也會變得異常尷尬。
“你……陳楚河,我……我可沒這么說。”
蘇銘杰原本還有些醉意,這一下子徹底清醒了。
慌張的眼睛到處看,試圖辯解,卻又顯得蒼白無力。
陳楚河當即話鋒一轉,說:
“噢……那是我聽錯了?那蘇科長,你來這兒是……?”
說到底,他也不想徹底把人得罪死,明天還得帶他們去考察現場,得留幾分薄面。
蘇銘杰看他沒有乘勝追擊,稍微松了一口氣,說:
“陳秘書是項目第二負責人,我是過來敬酒的。”
陳楚河的嘴角露出一抹邪笑,說:“需要再搬一張椅子過來嗎?”
“不用,不用!”
蘇銘杰急忙擺手,手中的酒杯遞過去,說:
“明天咱們一起去考察,陳秘書會很辛苦,這一杯酒,我敬陳秘書,我干了,你隨意。”
陳楚河跟他碰杯,一飲而盡,說:
“大家都辛苦,都是為了咱們青萍縣的老百姓,都是為了國家做貢獻,哪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。”
“蘇科長,請回坐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