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膀大腰圓、脖子上掛著粗金鏈子的光頭漢子,正陰沉著臉,聽著手下人的匯報。
他就是“鴻運賭坊”的老板,人稱“金牙彪”。
“彪哥,那王老五。。。。。。又他媽胡了把大的!大三元!連本帶利,足有大幾百了!!”
一個臉上帶疤的打手躬著身子,聲音壓得極低,帶著一絲氣急敗壞。
金牙彪狠狠嘬了一口水煙,濃煙從鼻孔里噴出,臉色陰沉道:“查出他出千了嗎?”
刀疤臉額頭滲出冷汗:“彪哥,弟兄們眼睛都快瞪瞎了,真沒瞧見!他摸牌、打牌,手看著抖,可動作干凈得很,不像有夾帶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這小子,不會真的是轉運了吧??”
作為鴻運賭坊的常客,王老五的德性眾人都知道,牌技一般,運氣更是爛到家了。
十賭九輸,說的就是他。
不然也不能輸的要掘祖墳。
“轉運??”
“就他?!”
金牙彪冷笑一聲,眼中兇光畢露,金牙在昏暗燈光下閃著寒光,“老子開賭場這么多年,就沒見過幾個能真正轉運的!”
“就算是真轉運了,那也是給老子轉的運!!”
“沒出千?沒出千也得有!老子的錢,是那么好拿的?”
他猛地一拍桌子,震得茶杯亂跳:“阿坤!帶人下去!給他‘坐’實了!贏多少,就讓他連本帶利吐多少出來!吐不出來,就用命填!”
叫阿坤的刀疤臉眼中厲色一閃,用力點頭:“是!彪哥!明白!讓他‘有’!”
說著,阿坤獰笑著轉身帶著幾個精壯的打手,殺氣騰騰地下了樓。
倚在門邊的江天,在阿坤帶人從身邊經過時,眉頭幾不可察地蹙了一下。
一股混雜著血腥和怨念的兇煞之氣,如同實質的陰風,從這幾個打手身上散發出來。
絲絲縷縷灰黑色的怨氣纏繞著他們,那是枉死者殘留的執念。
看來這賭坊,背的人命不止一條。
既然兩邊都不是什么好東西,江天便準備作壁上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