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揪住的王老五,臉色在昏黃燈光下顯得異常蒼白,眼神閃爍,帶著幾分心虛,但更多的是壓不住的焦躁和一絲。。。。。。詭異的亢奮。
“劉三哥,話。。。。。。話不能這么說!運氣來了,城墻都擋不住!我。。。。。。我今兒就是手氣旺!”
王老五梗著脖子辯解,就是聲音有點發飄。
“是啊劉三哥,老五以前那叫一個背,喝涼水都塞牙縫,連著點炮能點一天。”
“不過。。。。。。這人是會變的嘛!保不齊人家祖宗墳頭冒青煙了呢?”
旁邊一個尖嘴猴腮、眼神飄忽的瘦子也幫腔,語氣卻陰陽怪氣。
他邊說邊用手肘不輕不重地撞了一下王老五的肋下,帶著點警告的意味。
“祖墳冒青煙??就你也配??”
“你忘了以前你輸的急了眼,差點把祖墳都撅了!你祖宗心眼這么好?這都不計較?!”
劉三更怒了,手臂用力,勒得王老五直翻白眼。
“還有!!你他娘前兩天還輸得當褲子,差點把婆娘押給我!”
“這才隔了幾天?啊?就旺成這樣?你糊弄鬼呢!說!是不是出千了?”
劉三說著,另一只蒲扇般的大手已經揚了起來,作勢要打。
王老五被勒得喘不過氣,臉上那點心虛被一股邪火取代,猛地掙扎起來:“滾開!老子就是轉運了!怎么著?輸不起啊?之前是老子倒霉,現在老天開眼,該老子贏錢!”
他使勁掰著劉三的手,指關節因為用力而發白。
“呸!”
劉三啐了一口,手上力道更大,“轉運?你他娘的少給老子扯犢子!牌九桌上,你旁邊坐著的孫猴子,一開局就打瞌睡,點炮放胡比誰都勤快!”
“老子剛摸到一副好牌,手就莫名其妙抽筋!”
“還有李麻子,他平時精得跟猴似的,跟你打牌就犯迷糊,連牌都看不明白!這他娘的叫運氣?這叫邪門!”
劉三越說越氣,額頭上更是青筋暴跳。
“就是!”
孫猴子像是被踩了尾巴,尖聲附和,但眼神卻和劉三飛快地交換了一下,帶著點不易察覺的慌亂,“王老五,你這錢贏的不地道!肯定耍了花活!”
王老五聽著兩人的一唱一和,渾濁的眼睛里先是茫然,隨即猛地閃過一絲明悟,繼而燃起被愚弄的熊熊怒火!
“好啊!我算是看明白了!”
他聲音陡然拔高,帶著破音的嘶啞,奮力掙脫劉三的鉗制,踉蹌后退兩步,指著兩人,手指都在哆嗦,“劉三!孫猴子!是你們!是你們兩個王八蛋做局坑老子!想套我的錢!是不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