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豐裕仍舊是那副不茍言笑的模樣,面色冷峻,眼神深邃而犀利。
他微微抬起手,好似隨意地伸手指了下沙發(fā),語氣平淡地說,“坐吧。”
那動作看似隨意,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。
王瑾臉上立刻堆起了笑容,笑著點點頭,眼神中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拘謹。
他下意識地往后退了兩步,動作略顯遲緩,輕輕坐在了沙發(fā)上。
“這他媽可是省委招待所,我的地盤呀”
王瑾心中暗自苦笑,一種莫名的憋屈感涌上心頭。
要知道,國家領(lǐng)導(dǎo)人他也見過不少,甚至還曾與他們在酒桌上談笑風生,氣氛融洽。
可如今,面對這個級別比自己低的夏豐裕,他卻莫名地有些放不開,仿佛被什么東西束縛住了手腳。
“這大概就是‘欽差大臣’的氣場吧手握‘尚方寶劍’,誰見了不慌?”
王瑾在心里默默想著。
其實他倒不是怕夏豐裕會把自己怎么樣,畢竟自己行得正坐得端。
他真正擔心的是,夏豐裕要是在漢江鬧出什么大動靜,把漢江的天給捅個窟窿,那自己一世英名可就毀于一旦了,還談什么未來的進步啊!
一想到這些,王瑾只覺得心里沉甸甸的,所以面對這位夏組長,他不由自主地就謹慎起來。
王瑾深吸一口氣,努力讓自己鎮(zhèn)定下來,臉上再次露出笑容,呵呵一笑后說道,“夏組長,這是沒有結(jié)束,請!
“你的意思是說吳城柱沒問題,不值得我們專門下來查他,是這個意思嗎?”
夏豐裕目光如炬,緊緊盯著王瑾,反問道。
“不”
王瑾連忙擺手,臉上露出一絲焦急,“問題大小都是問題,我們希望夏組長能為我們指出來,便于我們的同志成長我是想問,除了調(diào)查吳城柱之外,還有沒有其他任務(wù)?”
此刻的王瑾已經(jīng)有些繃不住了,他的額頭微微冒出了汗珠,心里七上八下的。
他生怕夏豐裕裝糊涂不接招,自己又不好直接把心里的疑惑全說出來。
他只是迫切地想知道,這次燕京紀委來漢江,跟陸承澤到底有沒有關(guān)系,如果有燕京紀委到底是站在哪個立場?是漢江省委的立場,還是陸承澤這個已退干部的立場
這個問題從夏豐裕帶隊下來就一直壓在王瑾心里,像一塊大石頭,不問個明白,他就像是被束縛住了,心中沒底,做什么都不安穩(wěn)。
夏豐裕當然明白王瑾問的是什么問題。
但這種事怎能在這敏感場合和盤托出呢?
他心中早有應(yīng)對的辦法,只是略微思考了一下,便神色平靜地說道,“王書記,你的心情我理解,我們紀委并沒有否定漢江省委做出的一系列成績。
我來漢江是受上峰的直接命令,專一調(diào)查吳城柱案,按道理,只要跟吳城柱有關(guān)的案件我們都有權(quán)合并調(diào)查我這么說,你能理解嗎?”
有關(guān)的合并調(diào)查?
王瑾微微皺眉,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疑惑,對于這個模糊的答案,他一時之間難以理解。
“這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