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哦”
劉義這才反應過來記者是讓他挪一下位置,于是趁機起身,往左挪了挪,笑著對任江海解釋說,“沒沒事,沒見過這么多錢,有點驚訝。”
“哦,那你看,這些錢還滿意嗎?能不能給我出一個諒解書,再拍一個澄清視頻?”
任江海小心翼翼的問道。
劉義按照耳機里的指示,爽朗笑道,“可以!
但是任總到底是為誰來收買我,是不是要先說清楚?”
事已至此,也沒有遮掩的必要,任江海果斷說道,“收買這個詞你用的不恰當我只是替李霖副縣長,對你們家的遭遇,來表示一下慰問。
希望你們能理解一下他的工作”
“你也承認李霖在工作中是有失誤的了?”
劉義一字一頓說道,語調十分生硬。
任江海眉頭一皺,心里有種不祥的預感,就好像獵物掉進了獵人的陷阱!
“劉義兄弟,你這話是什么意思?李霖縣長沒有過錯,這只是一起意外這”
任江海本想辯駁說,這是有人在背后施展的陰謀詭計可是話到嘴邊他又咽下,這些話即便告訴劉義,他也不可能理解。
“是意外所以政府必須要給我們補償?shù)遣缓靡馑既慰偅m然你給的錢更多,我們不敢要!”
劉義繼續(xù)按照耳機里假記者的指示說道。
其實他是心動的,但他也怕任江海翻臉不認人,到時候雞飛蛋打再也沒了跟政府討價還價的余地。
畢竟他還想借著這次機會,在縣里為自已的兒子女兒謀一個事業(yè)編的職位。
話已經(jīng)說到這個地步,也沒什么需要避諱的了,任江海冷笑一聲,露出百億大老板獨有的霸氣,問道,“是對價格不滿意嗎?這里是兩百萬我再給你兩百萬,能諒解李霖縣長嗎?”
任江海看向劉義的眼神逐漸冰冷,讓人不寒而栗。
劉義知道,自已剛剛轉述記者那番話,將任江海激怒了。
他敲了敲耳朵,希望那位記者能給自已一些提示,該怎么繼續(xù)跟任江海溝通下去,可是等了好一會兒,耳機里再也沒有傳出聲響。
劉義緊張的咽口唾沫,支支吾吾不知道該說什么好。
任江海此時也看出了端倪,質問劉義,“我一開始就覺得你不對勁,你耳朵里是什么?誰在跟你秘密通話?”
說著,任江海霍然起身,一個箭步上去便揪住了劉義的衣領,強行從他耳朵上摘下一個指尖大小的耳機,如果不留意,還真不容易發(fā)現(xiàn)!
緊接著,在任江海手下的逼問下,劉義才提心吊膽的將“省臺記者”
的事一五一十講了出來。
聽到自已剛才的一言一行全被人拍下任江海頓生一身冷汗。
他心中驚叫一聲,“糟了!
被陸承澤那老家伙暗算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