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潔嬌羞的捂住臉頰,內心很享受這種吹捧。
就在兩人聊天時,一個身穿藍灰色西服,瘦瘦的男人悄悄走了過來,輕咳兩聲說,“劉老師、白老師,縣領導馬上就到了,你們倆還不趕緊打掃,閑聊什么?!”
劉老師抬眼看見是校長,連忙噤聲,低頭揮動掃把賣力的掃了起來。
白潔聽著校長的批評心中不爽,但他畢竟是自已的直接領導,只得不情不愿的把手伸進水桶里一捧一捧往外灑水
校長看白潔應付工作的樣子,搖頭輕嘆,通過這段時間的觀察,他知道白潔就是一個花瓶,教書不行,干活不行,頂嘴倒是一個抵倆當初要不是教育局長硬把她塞進實驗小學,打死他都不會讓這種人來學校混日子。
但是他只是一個股級干部,在教育局長面前一點話語權都沒有,只能選擇默默忍受。
“白老師,你別干了,去把會議室打掃一下,再打兩瓶開水,把茶泡好。”
校長實在不想看白潔在這里應付工作,所以就想把她支走,免得影響其他老師打掃的熱情。
其實會議室已經有人打掃過了,根本也沒指望她這位大小姐能去擦桌子。
然而,不解其意的白潔不樂意了,她眉頭微皺,霍然起身回懟道,“楊校長,那么大的會議室你交給我一個人去打掃,這不是為難我嗎?我不去!”
“你哎好好好,那你現在回辦公室去,把辦公室的地板擦一下總行吧?”
楊校長妥協,不愿跟白潔爭吵,連忙給她安排一份更輕松的活兒。
其實辦公室每天都有專人打掃,她擦不擦都很干凈,就是不想讓白潔在校園里礙大家伙兒的眼。
生怕有人說,哎你們看那個白潔,她怎么不干活在那閑聊啊,她不干憑什么要求我們干啊
人都是愛比較的,眼不見心靜,也就沒人再說什么。
哪知白潔依舊不樂意,以為楊校長這是在針對她。
只見她臉色一沉,說,“各掃各的辦公室,自已擦自已的辦公桌,憑什么要我幫他們收拾辦公室,我不去!”
白潔表面很怕楊校長,但是內心深處一點也不怵他。
她爸可是給教育局長楊雙平遞過話的,楊雙平也爽快的答應會幫忙照顧好白潔。
有縣教育局長撐腰,她沒理由去怕一個小學校長,他了不起也就是嘮叨兩句,不信他真敢把自已怎么著!
楊校長看著面前絲毫不給面子的白潔,只覺臉上無光,他氣的直跺腳,唉聲嘆氣的轉身就準備離去吵又吵不過,打又不敢打,想處理她又沒有這個權力,不走留在這里繼續丟人?
草了!
這世道是怎么了,一個普通教師竟然敢連校長的面子都不給估計縣里大小學校,能被教師回懟的,也就他楊校長一個了,敢懟頂頭上司的,也就她白潔這一個了!
倒霉
楊校長抱怨著,背著手,佝僂著走了
偷瞄校長走后。
劉老師暗中給白潔豎起一根大拇指,癟著嘴偷樂說,“白老師你真厲害,咱們楊校長可是號稱全縣對教師管理最嚴厲校領導,沒想到今天敗在你手里了!”
聽著劉老師的夸贊,白潔得意笑道,“這算什么呀,他一個股級干部,連官都算不上的人,我怕他干什么呀我以前呀”
她本想說以前她在市政府辦公室的時候,天天打交道的都是處級以上干部,但是最終她沒說出口,因為一提起那段經歷她就覺得委屈難受
到現在她對自已突然被下派支教都感到莫名其妙,心想也沒有得罪誰呀再說了,憑她家的人脈關系,誰要是想整她也得考慮考慮后果不是
“你以前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