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在拉拽白潔的一眾教師聽到李霖的聲音全都停了下來,他們回過頭傻傻的看著李霖,又看了眼楊校長,不知所措。
楊雙平生怕白潔會反映學(xué)校某些問題,于是連忙湊到李霖面前,一臉凝重的解釋說,“李縣長,咱們接下來還有三個學(xué)校要視察,不能因為這個老師莫名其妙的一番話影響工作進(jìn)程要不然這樣,讓楊校長他們先處理,隨后再向您匯報具體情況行嗎?”
說完這番話,楊雙平緊張的看著李霖,內(nèi)心十分的忐忑,他是多么希望李霖聽自已的勸如果李霖在學(xué)校接受教師的上訪行為,那么以后說不定還會有更多的教師主動去找李霖反映問題,難免會因為某件事就會牽連他這個教育局長,他怕,怕極了。
然而李霖面對他的說辭,絲毫不為所動。
雖然他知道白潔的目的并非真正的要反映什么問題,只不過就是想借這個機會跟李霖談一些私事雖然他并不感興趣,但是白潔是以反映問題的方式攔下的李霖,如果李霖置之不理,會寒了某些教師的心,更會打擊遭受不公待遇的教師想要反映問題的決心。
為了盡快摸清山南縣教育系統(tǒng)的底子,白潔這個“上訪戶”
還必須當(dāng)眾接待!
讓所有人都看到他李霖是真的來解決問題的!
“李縣長讓楊校長他們?nèi)ソ鉀Q吧,咱們?nèi)ハ聜€學(xué)校?”
楊雙平眼巴巴的看著李霖,不停勸說。
李霖看向楊雙平,給了他一個“閉嘴”
的眼神,然后穿過人群,徑直走向白潔。
此時的白潔在一眾老師沒輕沒重的拉扯下,早已委屈的哭成了個淚人。
雖然她是個可恨的女人,但是現(xiàn)在看來,她同樣可憐!
畢竟,女人也屬于弱勢群體,在沒有強大依靠的前提下,弱的就像路邊的野花野草誰都能踩上一腳。
李霖狠狠的瞪了楊校長以及那幾個“幫兇”
一眼,呵斥道,“你們還有沒有一點人民教師的樣子?對自已的同事也能下的去手?她有話說為什么不讓她說?都閃開,退后!”
感受到李霖的怒氣,楊校長心中一顫,連忙松開控制白潔的手,顫巍巍的后退兩步,貼著墻恭敬站好,大氣不敢出。
剩下那幾個“幫兇”
更不必說,看到李霖走過來那一刻,就已經(jīng)松開了白潔,聽到李霖的訓(xùn)斥聲,就像嚇破膽的兔子,有多遠(yuǎn)躲多遠(yuǎn),不敢露頭。
白潔委屈的癟著嘴,淚水漣漣的仰頭看著李霖,她此時感覺面前的李霖是那么的高大她心中感動,心想他最終還是不忍看自已受到傷害,關(guān)鍵時刻他還是選擇站出來為自已撐起一片天他內(nèi)心深處一定還是在乎自已的,要不然他不會為了自已去呵斥楊校長那些人
白潔看著面前的李霖,內(nèi)心一陣的激動。
她甚至想沖上去撲進(jìn)李霖的懷里,把臉埋進(jìn)他的胸膛好好的痛哭一場,把心中的委屈都給發(fā)泄出來
她嘴唇顫抖著想要對李霖說些什么。
但是李霖悄聲制止了她,“有什么委屈待會兒說!”
本想對著李霖抱怨兩句發(fā)泄怒氣的白潔,突然聽到李霖的提醒,這才強行把想說的話咽了回去,然后定定的看著李霖,那眼神充滿怨恨,又充滿期望,十分的復(fù)雜。
像是要一口將李霖吞下似的,又像是低三下四的討好。
這時張雨沛從人群里擠出來,快步來到李霖和白潔身邊,他看到白潔還在哭,于是連忙從公文包中掏出一張紙巾遞給白潔,安慰說,“這位同志,你先控制一下情緒,把淚擦一擦”
暖男?
李霖扭頭看了眼給白潔殷勤遞紙巾的張雨沛,嘴角忍不住露出調(diào)侃的意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