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云此時看著朱靈走了出去,他才收回了目光,然后他看向了郭嘉。
郭嘉笑著說:“主公,那就開始勸降工作吧!來人把呂威璜帶上來。”
隨著郭嘉的話音剛落,就看見外面有兩個士卒推著被綁的嚴實的呂威璜就走了進來。
呂威璜此時走進中軍大帳,并沒有任何的驚慌,他抬眼打量著上面坐著的陸云。
尚未等到陸云開口詢問究竟發生何事之時,只見那呂威璜已然怒目圓睜,滿臉漲得通紅,對著陸云便是一通怒斥:“好你個陸云!
身為黃巾余孽之輩,竟敢如此大膽妄為,私自率領部眾對吾家主公的領地貿然發起偷襲!
吾家主公若是知曉此事,定然不會輕饒了汝等一干人的!”
他一邊說著,一邊用力掙扎著身上的繩索束縛,但卻只是徒勞無功罷了。
“哼!陸云啊陸云,今日汝若還算有些自知之明,便速速將本將軍放開,而后趕緊帶著汝的那些蝦兵蟹將們,灰溜溜地撤回汝等的青州去!
否則,待吾家主公大軍一到,必將讓汝等死無葬身之地!”
呂威璜瞪大雙眼,惡狠狠地盯著陸云,仿佛要用眼神將其生吞活剝一般。
此時陸云一聽就笑了起來,大聲呵斥道:“呂威璜,汝是忘了現在身處的環境了,居然敢對本大人如此這般無禮,難道就不怕死嗎?”
呂威璜冷哼一聲道:“吾乃忠勇之士,豈會懼死?
倒是汝等,以多欺少,算不得好漢!”
陸云聽后大笑道:“汝口中的忠勇,不過是愚忠。
袁紹并非明主,汝跟著他只會埋沒自身。”
呂威璜一時語塞,臉上閃過一絲猶豫。
郭嘉見狀,不緊不慢地開口說道:“將軍請細瞧,當下袁紹看似強大,但實則已是外強中干之態。
其內部矛盾重重、紛爭不止,猶如一盤散沙。
再者,此刻袁紹尚未能攻克鄴城,正與韓馥僵持于鄴城之下,雙方僵持不下,局勢膠著。
若此時吾家主公果斷揮師進軍,并抓住這難得的契機一舉成功奪取渤海郡,那袁紹便會瞬間陷入絕境。
屆時,他將如喪家之犬一般,無處容身,淪為一個可憐兮兮、無家可歸之人。
如此一來,袁紹的失敗之勢已然清晰可見,難以逆轉啊!
而吾家主公陸云,禮賢下士,胸懷大志,此等明主,將軍何不棄暗投明?”
呂威璜心中一動,但仍嘴硬道:“吾怎知汝等所言是真是假?”
陸云站起身來,踱步到呂威璜身前,親自解開他的繩索道:“本大人給汝自由,若汝愿降,自是好事;
若不愿,也可自行離去。”
呂威璜怎么也沒有想到陸云竟然會如此大度,他心中不禁大為震撼。
正在這時,大帳之外突然傳來一陣嘈雜聲,緊接著便是一個略帶尖銳的婦人聲音清晰地傳入眾人耳中:“威璜吾兒,可就在這大帳之中嗎?”
那聲音剛剛落下,眾人便看到一名士卒神色匆匆地帶著一個身著華麗服飾、面容略顯蒼老卻依然風韻猶存的老婦人快步走進了大帳。
只見那老婦人一邊走著,一邊還不停地四處張望著,似乎在尋找著什么人的身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