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硯拍了拍,“師父對我很好的,他待我如親生,而且我是第一個到天一宗的,每個師叔都帶過我。”
“我可是見識過所有師叔絕招的人啊。”
“我雖不幸,但也是幸運(yùn)的。”
黎硯笑著安撫完李萬知,看向了站在邊上的白簡,隔著一個李萬知,兩個人對視。
葉綰綰直接把李萬知給提走了,“大師兄,你的委屈不會白受。”
大家聞聲怔怔地看向了葉綰綰。
葉綰綰淡聲說:“既然都來了,那就一窩端了。”
黎硯還要再說,葉綰綰笑了笑,“我知道師兄要說什么,因?yàn)槲kU(xiǎn),所以我們不要去碰,可是,它就在那里,像一塊毒瘤,像一塊瘡疤,我們可以視而不見,可我們無法忽略它會一直在。”
“今日你我若順利逃過,那是幸運(yùn),可其他人呢。”
“若還有你父親一樣的人呢。”
“還有你母親一樣的受害者呢。”
“一直都沒人站出來,那死去的人會越來越多,你,我?guī)煾福踔粮嗟牟恢佬彰撸麄兊暮魡九c求救,可一直沒人聽見。”
“而此刻,說不準(zhǔn)他們正等著我們。”
葉綰綰望著黎硯,“他們——”
“正在等我們。”
黎硯怔怔地望向了葉綰綰,寒意從背脊爬起,耳邊似乎有無數(shù)聲音在吶喊,葉綰綰按住了他的肩膀。
她站著,黎硯坐著。
可從她瘦弱的身體里,像是有源源不斷的力量渡了過來。
那是勇氣。
也叫打破一切規(guī)矩的決心。
黎硯啞聲說:“小師妹……你想怎么做?”
葉綰綰唇角微勾,輕聲說:“當(dāng)然是……殺了他們。”
“全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