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來跟老祖請安的。
無上宗的老祖不止一個,他們每一個在達(dá)到合體之后,就開始退居幕后,不會再出現(xiàn)在人前。
管理宗門的都是新一代的弟子。
閆定的師父是,青璃的師父也是。
不過也有些沒能撐過壽命大限,進(jìn)而去世的,還有一些也是突破失敗,進(jìn)而去世的。
而他們的肉身就埋在了無上宗的祖墳,也是在主峰之后的另一座山脈,距離閉關(guān)室很近,只要走到盡頭。
就是祖墳。
埋著他們宗門老祖的墳?zāi)埂?/p>
閆定行過一間又一間的閉關(guān)室,沒有意外地在盡頭看到了一個人。
成文朝著他溫文爾雅的笑,“閆師弟,你來了呀。”
閆定在想,他怎么笑得出來。
最后一次見面,還是自己拼命地想要?dú)⑺臅r候,他怎么笑得出來的。
閆定沒有過去,他站定在七步之外。
成文也不生氣。
明塵在邊上撓頭嘆氣,“怎么就鬧成這樣呢。”
成武已經(jīng)自爆了。
可明塵帶著成文在首陽山一起逃了,兩年了,仙盟那么多人都在各地搜索他們的蹤跡,就是他跟青璃也在找。
可他們居然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。
就在主峰啊。
“為什么?”
閆定看著這一路過來的通道,看著站在祖墳的成文,“為什么?”因?yàn)樘^崩潰,他的表情反而只充斥著一股麻木,就是語氣都是平靜到不可思議。
成文好奇地問,“師弟想問什么,師兄都告訴你。”
閆定能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信仰在坍塌,可聲音依舊平靜,“師……師父呢。”
“啊,他啊,死了。”
成文恍然地說了句,“他不是早就死了嗎?師弟你跟我一起埋的呢,你忘記了嗎?”
閆定望著他,“我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不知道什么可以相信。”
成文笑了起來,“那你可以放心,咱們師父教咱們的都是真的,他教給你的正道之意也是真的。”
“你很像他。”成文望著他的目光沒有責(zé)難,只有溫和與欣慰,“所以我特別喜歡與你說話。”
“最好是能把你調(diào)教出來,就更好了,畢竟咱們師父,特別討厭我呢。”
閆定一僵,想到某樣可能,他的神態(tài)開始崩潰,“你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