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玄沉默。
“我創的,我會不記得嗎?”
葉綰綰的笑聲從里面傳出來,“那師父,再教我一次。”
裴玄雖然不解,但還是低聲念道:“載營魄,抱一。”
葉綰綰重復:“載營魄,抱一。”
裴玄:“專氣致柔,滌除玄鑒。”
葉綰綰重復:“專氣致柔,滌除玄鑒。”
“天門開闔,明白四達,生之畜之,生而不有,為而不恃,長而不宰,是謂玄德。”(注1)
“亦為煉神!”
師徒兩人的聲音同時響在了場中,隨著他們的法訣一個個打出,天地之間,似乎響起了共鳴,那狂暴的靈力被一點點地梳理。
經脈自體內往體外延伸,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法相。
那是裴玄的法相。
只是這個法相,是有些破碎的。
不,也不叫破碎,只是快要崩潰了。
可在法相之外,是拼命運轉的金丹,那一顆顆小小的金丹,像是努力的替身,不斷地卷動自己的力量,梳理著狂暴的冰雪。
帶著它們一點點地運入了法相之內。
明明那么弱小,明明那么脆弱,可它們還是十分努力地修補著眼前的法相,扛著那強大又不穩定的威壓。
不斷地修補著眼前的法相裂縫。
裴玄也看到了。
他怔怔地看向了天地。
似乎從這些二十五顆金丹,看到了勤快的小徒弟。
“師父。”
聲音從火海之中傳了出來,只是這一次不是通靈玉牌,大家一同看去,就見被火焰護著的少女,坐在火海上。
她沖著裴玄笑,“我來幫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