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輕聲問。
一個暴打煉虛境的強者,此刻,小心翼翼地哄著一個孩子。
長老臺上沒有一個人敢出聲。
甚至連呼吸都下意識地放慢了。
不過。
裴玄看了眼糖葫蘆,是不是有點化了?
想到這,他一頭長發緩緩從火紅轉為銀白,一身紅衣也轉為了熟悉的白衣,便是首陽山的溫度也跟著降了降。
就見糖葫蘆重新結上了一層透明的冰霜,他才重新遞了過去。
“好了?!?/p>
葉綰綰看著糖葫蘆,又看了看裴玄。
她哽聲問:“師父……我可以……抱一抱你嗎?”
裴玄一頓。
他可以說不行嗎?
可說話間,葉綰綰已經展開雙臂,埋在了他懷里,像個小孩一樣,不斷抽噎,“對不起,我走了這么多彎路,才找到您?!?/p>
“一定是我做錯了很多事,老天爺才罰我的?!?/p>
裴玄嘆口氣,摸了摸她的頭。
孩子小小一只。
教育任重而道遠。
“你沒做錯,是師父不好,沒怎么下山,不然十幾年前,就該先把你撿回來,怎么都不會讓你進無上宗的。”
“你,受苦了?!?/p>
“不過,”
葉綰綰抬起頭,“我又很謝謝他們,如果不是他們趕我出門,我也不會遇到你們?!?/p>
裴玄一頓,哦小徒弟改口了,那他也改,“嗯,那師父就放過他們,不殺了,但打,還是要打一頓的,不然憋屈?!?/p>
葉綰綰破涕為笑,“不用師父出手,我自已來?!?/p>
裴玄眼神溫和,伸手拍了拍她的頭,“那可以放開了嗎?師父衣服臟了?!?/p>
葉綰綰擦去眼淚,站直了身子,“我回去洗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