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吞噬葉綰綰殺意長出來的殺伐之花,被葉綰綰摘了下來,戴在了鬢間,她把面具戴上,在一片火海之中,帶著秦讓出了牢門。
水牢四處的慘叫此起彼伏。
煉火燒光了藤蔓,但燒不穿人心。
葉綰綰淡聲道:“我能做的,只有這些了。”
人,能救就救。不能?那還可以殺。
行事由心,不問對錯,而是非對錯,亦在人心。
她做不了其他人的主,但她可以做自己的。
葉綰綰帶著面具出了牢門,水牢盡頭出現了一個出口,不是陸瑄他們出去的那一個,從前方傳來的歡呼聲。
那是擂臺。
也是囚牢。
葉綰綰看向了秦讓,“敢跟我過去嗎?”
秦讓忙點頭。
她沒問他們是怎么進來的,也沒時間去問,隨著葉綰綰一步步地踏上了那一條唯一的出口,她也出現在了一座囚牢里。
而對面也是人族修士。
身上那令人作嘔的氣息,亦是用過仙緣的。
葉綰綰的出現,叫四周的人吃了一驚。
“誒,怎么是妖族?”
“不對,搞錯了吧?”
“說起來,戴妖族面具就是妖族嗎?就沒人戴錯嗎?”
“蠢貨,你知道這城內在發面具的人是誰嗎?敢說這種話,那可是最擅長變幻的琉璃妖君。誰人能夠逃過他的眼睛啊。”
“這樣啊,那她真是妖族了,還是狐妖呢。”
惋惜聲響在了場中,“妖族,沒什么戰力啊。”
葉綰綰環視場中,還是熟悉的觀眾席,只是對比首陽大比的戰場,這里的擂臺多了一座鐵籠。
巨大的鐵籠,困住了她跟對方。
只等分出生死。
沒有開始,也沒有長老主持,在葉綰綰上臺的時候,對方就祭劍殺了過來。
葉綰綰抬眸看去,踏步閃過,已然在修士的身后。
大家一陣怔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