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也有些聰明地逃往了副城主負責的城東。
然而周水的手下也從城西一路殺向城東,四處可都見戰斗與廝殺,不過妖族們也發現了,這是一場針對人族的剿殺。
而負責追擊的人,也是——人族。
草木灰一身青綠藤蔓長裙,茂密的長卷發披落身后,把她整個人襯得小小的,她坐在鳳樓的高處,漫不經心地看著這滿城的荒唐,邊上二十多個侍女服侍。
陸瑄帶人追過來時,抬頭一看,就見這精致漂亮的少女正吃著朱果,察覺到了她的目光,草木灰還低頭看去。
高傲的一眼,叫陸瑄手心一緊。
曾幾何時,她也是被父兄捧在手心的小公主,她可以撒嬌,可以哭,可以鬧,也能被人眾星拱月地伺候著。
但現在……
什么都沒有了。
有時候陸瑄很恨自己,為什么要在大澤山認識黎硯,為什么要在山道上,去與他交流,可有時候她更恨黎硯。
恨他們天一宗的無情。
恨他們對歸元門的趕盡殺絕。
為什么就不能給他們一條路。
為什么制作仙緣的人那么多,他們不去抓,偏偏就要先抓他們!
陸瑄目光一直盯著鳳樓,邊上的手下看到,擔憂道:“大小姐,這可是鳳樓,是副城主的地盤。”
陸瑄問:“上面的是誰?”
“那是無雙公主。”頓了一下,手下小聲道,“更不能得罪,據說她是某支上古妖族血脈的,還是唯一的繼承人,今后是要當女君的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陸瑄沒說什么,只是帶著人離開。
可走出兩步,忍不住回頭,再看著高樓上的華貴少女,眼底克制不住艷羨與悲傷,這一次再轉身,直接就跑了。
草木灰都看見了。
她淡聲道:“自己選擇的,又要怪誰。”
“確實,不過我挺好奇的,你不是說我這里銅臭味重,不喜歡來嗎?”
草木灰回頭,就見自己的酒壺就被人取了過去,鳳墟就靠在了貴妃椅上,舉壺而飲,酒壺高高傾倒,透明的酒液流入了他喉間。
他喝了兩口,食指輕點著白瓷的酒壺。
發出了清脆的聲響。
半晌,鳳墟問,“小木,你藏了什么?”
草木灰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