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她的反應,已是最誠實的回答。
他的指節微微向上彎,像在引導,又像在勸誘。她開始喘息,聲音帶著顫音。
熱水持續從頭頂傾瀉而下,蒸汽繚繞,把他們的喘息與碰觸籠罩在一層朦朧的遮蔽之下。世界之外已然消失。
她的身體一點點地收緊在他的指尖下,那不是逃離,而是某種甘愿的縮緊。
他們沒有多說話。
水聲繼續落下。而她的喘息和他指尖的滑動,成為這場親密之間唯一明確的語言。
林棉的后背被迫貼上瓷磚墻壁,shi滑冰涼,她沒有退縮,反而更緊地靠著。
他靠近她,托起她一條腿,她膝彎自然搭上他的腰。他用手臂托著,試圖找到進入她身體的角度。
水流還在落下,時間久了,變得有些微涼。
可她太滑了,滑得像一尾被他捧在掌心的魚。他試了幾次,始終找不到那個精準的入口。
時間緩慢地延伸。他的呼吸更亂,喉頭涌起一種熟悉的躁動,卻在這持續的掙扎中,忽然醒悟般頓住了。
水溫在緩慢下降,蒸汽也在稀薄。他的意識終于像被這降低的溫度拉回一些。
他停下來,額頭抵在她的鎖骨上,喘息還未平穩。
林棉看著他,眼神中帶著一點疑惑,身體依舊懸在半空,卻沒有催促,只是發出一個呼喚般的聲音。
“下次,好嗎?”他開口,嗓音有些低啞,不只是身體的克制,還有一種近乎歉意的情緒。
那是一種后知后覺的后怕。他知道自己又一次差點失控,這是短短幾個小時內,第二次。他再一次被她牽著走到臨界,卻在最后關頭感到不安。
她說得沒錯。像他們這樣年輕的心情和肉體,怎么可能真的熬得過兩年多?
林棉沒有再堅持,她隱隱明白他停下的原因。沒有追問,順從地把腿收回。
“我已經全部都屬于你了,”她說出的話到底有些不甘心,“你不能對我這樣,忽熱忽冷的。”
她沒有質問他的退卻,只是把自己的全部交付拿出來,與那份退縮對照,在提醒他:她不是沒有感覺的。
語調里的不易察覺的委屈,讓林聿xiong口又有些疼。他知道,她是真的把自己交出來了,從最初那一聲“哥哥”起,就不再防備他。而他,不該一次又一次在她最柔軟的時候突然收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