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論哪個結果,秦休確信自己都會萬劫不復。
這位臥底兩年的魔教弟子也從未料想過,自己有朝一日會因為莫名其妙的天賦而陷入困境。
一時慌亂下,秦休腦海中甚至出現了逃離劍衣門的想法。
不過這樣的念頭只有一瞬,他知道沈青禾的實力,自己就是插翅也難飛出劍衣門的掌控范圍。
而且早在兩年前,秦休混入劍衣門時,就該有這樣的心理準備。
“孫師兄,秦師弟好像不在,咱們要進去看看嗎?”
門外的聲音仿佛一道催命符。
得知來此的并非一人,秦休取下塵封的配劍,將其攥在手中,他臉上不再有任何驚恐,只是死一般的冰冷。
深呼吸后,又化作慵懶笑意。
“來啦。”
秦休手指抵住劍柄,緩緩推開房門。
“秦師弟可叫我們好等啊。”
門外站著瘦壯兩男,那叫門的瘦弟子嘴上抱怨著,臉上掛滿笑意,另一個身材魁梧的弟子不屑的瞥了秦休一眼,不做言語。
秦休見他們二人白衣打扮,腰掛白玉令牌,全是個內門弟子,大概是某位長老的徒弟。
內門弟子四階修為起步,秦休也沒有什么同階無敵、殘血爆發的特殊體質,所以他暗暗收起了殺掉這兩人跑路的想法。
“抱歉啊兩位師兄,師弟我睡過頭了。”秦休故作笨拙笑道。
“睡過頭?你這般懶惰憨傻,怪不得昨日拒絕當親傳弟子,只怕成了也是丟人現眼。”
壯碩男子語氣不善,另一人見此,趕忙擺手打圓場。
“能睡是福,秦師弟別見怪,我這師兄對誰都這樣,我叫王喜,他叫孫沖,是證劍長老的弟子。”
“原來是王師兄和孫師兄,久仰大名了啊,外門師兄弟經常提起你們二人劍法之精妙,只是遠遠瞧上一眼,對修行都是受益頗多!”
秦休不嫌熱臉貼冷屁股,臉上掛笑,他一只手還握著劍,也不知道一劍出去,能不能同時斬殺二人。
“行了,宗主叫你過去,別在這里磨磨唧唧的。”
孫沖看向秦休手里的劍,如果是長期使用,被劍意所磨煉精粹的配劍,即使劍身隱入鞘中,也會有白虹劍意流轉其中。
可這個秦休的劍,一副灰蒙蒙的破爛模樣,不知道掛了多久,劍柄生銹,劍鞘都脫了層皮,幾乎與廢鐵無異。
懂得看人面色的王喜肘了肘孫沖,叫他別刁難這外門小弟子。
秦休也就跟隨這二人向內門走去。
“秦師弟,你會御劍嗎?”王喜回頭問道。
秦休跟在這兩人身后走了不一會,到外門一處懸崖峭壁旁,隔崖相望便是云空中的五座巍峨山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