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算是秦休情急之下能想出來最好的辦法。
看樣子這兩人是鐵了心要把自己收入門下,他只好暫時拖延。
“原來如此。”
沈青禾很是認(rèn)真的思考起來。
剛才那番話,讓沈青禾重新審視起秦休。
這孩子在被招攬入內(nèi)門時,最先想到的竟然是怕自己給內(nèi)門丟人嗎?
能有這樣的想法,是她劍衣門的好事,但對于修行之人,缺乏自信肯定是不行的。
沈青禾聯(lián)想到,秦休來劍衣門兩年,前兩年都是默默無聞,被外門磨平了棱角。
所以即使是在展現(xiàn)出天賦后,這孩子依然擔(dān)驚受怕。
他不是一個出生就含著金湯勺的天之驕子,沒有那股子傲氣,即使有了成就也沒有被蒙蔽雙眼,反倒格外在意自己會不會為宗門蒙羞。
也正是如此,沈青禾才格外看中他。
秦休見沈青禾那雙深藍(lán)眸子癡癡盯著自己,他自知剛才的借口有太多漏洞,只好退而求其次道:
“若宗主覺得不妥,那弟子也可以聽從……”
“可以。”
“……嗯?”
靈月臺和秦休齊齊面朝這位宗主大人。
秦休的借口,著實(shí)有些拙劣。
就連靈月臺都能聽出來這是對點(diǎn)畫靶,秦休本來就不想拜師,這只不過是拖延的手段罷了。
結(jié)果沒想到,沈青禾竟然相信了?
“莫要妄自菲薄,不論結(jié)果如何,宗門不會放棄任何一個弟子。”
沈青禾將懷中古劍取出,二話不說,遞到秦休手中。
她依舊不曾有任何神情,與這柄古劍一樣古樸的深藍(lán)長袍在亭外夾雜水聲的風(fēng)浪中卷起膨脹。
沈青禾的古袍本就寬大,兩袖被風(fēng)吹至身后好像皮球一般,這才顯露出袍下緊衣包裹的那窈窕豐潤的身姿。
“好大的劍。”
秦休手中古劍夾雜著宗主身體的芬芳,這女人大概睡覺都抱著這柄劍,沒想到今天給了自己。
“古劍陰西,任務(wù)結(jié)束后還我。”
這輕挑挑撂給秦休的一句話,讓秦休壓力倍增。
她信了,自己隨口胡謅的借口,她真的信了。
不僅信了,還把配劍借給自己。
秦休不禁懷疑,這堂堂劍衣門的宗主,真出奇的好騙?
“那宗主大人,弟子的任務(wù)去外門接嗎?”他小心翼翼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