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強低著頭沉默片刻,小聲的拒絕道:“我沒讀過書,到時候?qū)<艺f的那些我聽不懂怎么辦?另外家里只有我和我媽,我不能一個人去外面,把她扔家里。”
話說到這兒,江棠雪也不強求了。
“那行,這事我在找找其他人。”
拎著鐵桶過了稱,按照之前講好的價格付了錢。
杜強拿著錢走出了餐館。
天已經(jīng)涼了下來。
他褲腿還沒有完全干透,涼風一吹,打了個抖擻。
腦子瞬間清醒。
想到剛剛江棠雪的反應(yīng),嘆了一口氣。
“強子,你昨晚一晚上去哪兒了?怎么現(xiàn)在才回來。”
杜強一進門,就看一臉憔悴的母親,到嘴的話說不出口。
只是掏出了江棠雪付的買蝦錢。
“這么多錢哪來的?”
杜母擔憂的眼神仔細盯著看著杜強,注意到了他手里的鐵桶。
手握成拳頭,不輕不重的錘在了杜強的肩膀上。
“你又去河道里抓魚了?你想掙錢,我不攔你,跟你說過多少次了,晚上別去撈魚,就算去,也得給我留個信,你這孩子現(xiàn)在不聽話了?”
河道兩邊都是青苔,走上去滑,稍有不慎掉河里,那是叫天天不靈,叫地地不應(yīng)。
往年,大人小孩淹死的不少。
當初走上這條路是逼不得已。
為了活著,杜強只能晚上抓魚。
每次杜強不在家,杜母也成宿成宿的睡不著,就怕他出什么事情。
后來沒人管之后,杜母就嚴令禁止他晚上去抓魚了。
看著他手里的錢,杜母也不接,轉(zhuǎn)手拿了一根木條,朝著杜強打去:“你這孩子,要說多少此才能懂,非得把我氣死才行嗎?也不知道那死丫頭給你灌了什么迷魂湯,讓你沒日沒夜的給他干活。”
她早就發(fā)現(xiàn)杜強最近不對勁了。
心里恨恨的罵了兩句。
杜強眉頭皺起,撫著自己被打過的地方:“媽,你別亂說話,江老板每次從我這兒拿貨都是給錢的。我做這些都是為了咱家過得好點,和人家沒有關(guān)系。”
杜母才不信他的話。
“杜強,我可跟你說啊,這種女人可不能娶回家,天天在外面拋頭露面,跟男人眉開眼笑的,不是安分的主,你制不住她。”
杜強一時無言。
“我前兩天還聽人說呢,有一個當兵的小伙子,這段時間天天去店里吃飯,很明顯人家是看上那丫頭了。你比不上人家,那丫頭看不上你,別剃頭擔子一頭熱,你傻乎乎的都做了,最后什么都撈不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