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,那就這么說定了,等定了慶生的日子,我就和你說。”
以前人們家里有事,都是在食堂操辦的,江濤的手藝,比大飯店的還有面。
自打江濤去世后,食堂的飯菜連自己人都吃不下去。
讓親朋好友吃,丟面兒。
有了一個人開口,其他人也問了起來。
“我家小孫子馬上就百天了,想辦百天酒,下個月三號,你那邊能空出位置嗎?”
“可以,給你留桌子,到時候去就行。”
“不過”,兩個字,牽動著人們的心弦:“咱還是丑話說在前頭,我這里需要收兩成的定金,另外,還有你們需要提前和我定菜。”
“定菜?”
“就是提前確定酒席當天吃什么,避免現場出現意外情況,以免招待不周。”
“還有我家,我兒子考上大學了,是京城師范大學,畢業了能當老師,鐵飯碗。我也擺兩桌慶祝慶祝。”
江棠溪不知道什么醒過來的,從三輪車上跳下來,開始記著幾家辦事的時間。
江棠雪被圍在中間,應下了十來家想要擺酒席辦事的人。
金牛媽聽著,差點咬碎了一嘴的后槽牙。
在無人注意的時候,一個人走了。
回到家,看到金牛坐在院子里,偷吃白天沒吃完的涼粉,氣不打一處來:“吃吃吃,一天到晚就知道吃,江老三比你小,就知道掙錢了,你天天能干什么?”
金牛已經習慣自家老娘晴一陣雨一陣的脾氣,笑嘻嘻的說道:“媽,不吃就壞了,吃我肚里總比爛了扔垃圾強吧。”
“就是,讓孩子吃吧。”
金牛爸的一句話,更是挑起了金牛媽的怒火:“你就慣著吧,遲早他步了你的后塵,一輩子一事無成。”
金牛爸不再開口惹晦氣,蒙頭抽起了旱煙。
金牛三下五除二吃完了手里的東西,打了一個飽嗝:“媽,我知道你氣什么,你手藝比不上江大廚,還能比不上他閨女?江家能開飯館,咱倆也能擺小攤,咱不眼紅,咱搶她生意。”
金牛一句話,讓他媽打了一個激靈,反應了過來:“對啊,我怎么沒想到。廠里的形勢我是看出來了,等分配工作還不知道到猴年馬月,不如自己找出路。”
“我記得江大廚之前喝了酒和人說過,他家閨女一點都沒有繼承他的好廚藝,做飯一般般。我做飯也是得了左鄰右里夸獎的,肯定能比她做的更好。”
“他爸,你明天出去打聽打聽,江家的飯館具體在什么位置,我在家里準備開飯館的事情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