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清玉緩步靠近,在神樹下方兩米外停了下來。
其目光在季陽樹枝上一一掃過,最后停留在一個白果之上。
順著陳清玉的目光,季陽也朝那白果看去。
不用細看,季陽便已知道了原因,只因這白果上的面容,與陳清玉有著七分相似。
原來樹上掛著的,是他爹。
季陽目光掃過祠堂中的靈位,在上面找到了陳清玉父親的名字,陳天順。
天字輩,與如今家族的陳天余、陳天景是同輩之人,以陳清玉的年齡,陳天順應該也是同輩年齡最大的,但按理來說如今也不過四五十余歲,不知道為何早逝。
季陽沒在理會,繼續吸收起月華。
駐足樹下的陳清玉也并未像其他族人那般傷心哭泣,只是靜靜地站在月光之下,看著上方那熟悉的面容,諸多回憶也在此刻映入腦海之中。
就這樣過了許久,陳清玉也未曾挪動身形。
直到祠堂外傳來一道緩慢的步伐聲,陳清玉這才回過神來,隨即迅速翻墻,離開祠堂。
但就在其翻墻之時,其身軀突然一滯,險些從圍墻上跌落下來。
不過憑借著凝血境后期的境界,陳清玉雙手用力,最終安然離去。
“嘎吱。”
祠堂大門緩緩打開。
季陽甚至沒看,就知道來人是誰。
畢竟除了陳興震這位族長之外,也少有其他人大半夜的過來了。
進入祠堂的陳興震并沒有急著朝季陽走去,而是先看了一眼旁邊的圍墻。
他雖然年齡大了些,但怎么說也是凝血境后期武者,剛剛祠堂中的動靜怎么可能瞞過他?
陳興震已經猜到了來人,但并不準備揭穿,只是搖頭嘆息了一聲,隨即面帶恭敬地朝著神樹靠近。
哪怕之前看了許久,但當他再次看見樹上的白果時,心情也變得復雜起來。
但他也沒忘記這次過來的目的。
季陽知曉其來意,不過他也不知道該怎么與陳興震這位族長交流。
但這并不重要。
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