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京,陸承澤私宅。
書房里,陸承澤面對落地窗,負手而立。
一個穿著黑西裝打領帶管家式的中年男人,默默的站在他身后,不茍言笑,似乎隨時等候陸承澤的命令。
良久,陸承澤緩緩開口。
“老古,山南縣的事你辦的很利索,我很滿意。
接下來,該走下一步棋了。”
“老板,該怎么做,您吩咐吧。”
那個叫做老古的男人,面不改色,語調低沉的說道。
陸承澤轉過身,臉上帶著陰惻惻的笑容,說道,“戲已經拉開帷幕,唱戲的人,該登場了!”
老古眼眸低垂,靜靜聽著。
陸承澤狂妄笑道,“就算山南縣的案子公安局介入,依舊改變不了李霖失職的事實,縣里那幫人不敢對李霖那小子動手,但是平陽市市委,早就有人想收拾一下他了!”
“你是說,彭宇濤?”
老古抬眼問道。
陸承澤搖搖頭,“不止是他,經我了解,太多人想看李霖下臺這對我們的計劃是極其有利的。”
老古默然點頭,他知道陸承澤雖然人不在漢江,但漢江本地派依舊唯他馬首是瞻只要他發話,各個地市都會有人站出來心甘情愿的為他辦事。
他能隨時掌握平陽的局勢,老古并不感覺意外。
但有一點,老古很疑惑。
那就是,李霖害陸遠峰被抓,陸承澤不想著怎么弄死他報仇,而只是要免他的職,讓他滾出體制內這樣報復,是不是太輕了?
即便跟了陸承澤多年,對他的習慣了如指掌,但此刻,老古還是覺得看不透他。
“老板,如果只是將李霖免職,對您來說不是信手拈來嗎?何必費那么大勁鬧出人命?”
老古不解的問。
陸承澤則是輕笑兩聲,語境深沉的說,“你真的以為,憑李霖一個人就能把遠峰弄進去?你想的太簡單了!
我在漢江深耕多年,籠絡了一批干部,同時也得罪了一批人如果沒有人向李霖提供支持,憑他一個科級干部,能見到劉瑾的面?能調動省公安廳?說白了,這是斗爭,是我陸承澤主導的地方派勢力,與新進派勢力的斗爭!
他李霖,不過是一枚棋子罷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