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認識我母親。”張啟靈篤定。
“只要你能從我手底下過百招,我就告訴你。”穆言諦沒有召出長槍,顯然是準備肉搏。
張啟靈垂眸思慮了片刻,果斷朝著穆言諦發(fā)起了猛烈的攻勢。
穆言諦微微偏了一下腦袋,便避過了迎面而來的拳風,隨手抓住了張啟靈的手臂,將其給反摔了出去。
張啟靈在空中扭轉了方向,腳向下一蹬,又朝著穆言諦攻去。
二人速度極快,招招狠厲,拳拳到肉。
不過半盞茶的功夫,便已經(jīng)過了百招。
張啟靈顫顫巍巍的從地上爬起,抬手擦拭了一下唇角的血跡,執(zhí)拗的說道:“現(xiàn)在,告訴我。”
穆言諦淡淡的掃了他一眼,再次在心中嘆道:煩死了,這樣好的天資,怎么就便宜了張家呢?
“你的母親名叫白瑪,乃是我閻王一脈,血脈最為純凈的姑娘。”他頓了頓:“在她十五歲的時侯,我將她選定為了獻祭給閻王的祭品。。。”
張啟靈皺起了眉頭,但還是耐著性子聽他講了下去。
“正逢我悉心研討佛法之際,她愛上了一個外族人,也就是你的父親,張拂林。”
“張拂林明知張家本家人不可與外族通婚,卻仍舊犯下禁忌,利用花言巧語騙著白瑪生下了你,還帶著你們母子二人在獻祭當天逃離墨脫。”
“于是,這件事驚動了我,為了獻祭儀式不被破壞,我抓回了白瑪,親手將她送上了祭臺。”
穆言諦沒有告訴張啟靈,他計算過,如果不是生育的緣故,單只一個獻祭,白瑪根本不至于奄奄一息,也不至于沉睡那么久。
四肢折斷,失去點血,再怎么說,兩三年也就養(yǎng)好了。。。
“為什么?”張啟靈頭一次感覺到了恨。
“為什么。。。呵,你問我為什么?”穆言諦輕嘆了一聲:“你知道那場獻祭一旦失敗,會給閻王一脈留下怎樣的禍端嗎?”
“你不知道。”穆言諦的眸中滑過一抹寒意:“張拂林差點就害了閻王一脈全族。。。”
“若不是當年白瑪以命相逼,你早就死在我手里了,而不是放任張拂林帶走了你,不過,我雖沒有收拾張拂林,可他仍舊死在了自家人的手中。。。”
張啟靈攥緊了拳:“她在哪?”
穆言諦直言:“就在我身后。”
張啟靈將視線從穆言諦的身上移開,落在了他身后的山谷入口,當即蓄力想要往里沖,卻輕而易舉的被攔了下來。
“讓我見她。”
“憑什么?”
張啟靈執(zhí)拗的說道:“讓我見她。”
穆言諦平靜極了:“可以啊,打贏我,我就讓你見她。”
他絕不會讓張啟靈進去攪和了白瑪?shù)寞焸膊恍加诤蛷垎㈧`解釋。
穆言諦對這個孩子的厭惡程度,不比張拂林低。
二人又開始了新一輪的互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