飛機徑直沖進夜色的云霧中。
剛被轉移至四合小院沒多久的張啟靈驟然睜開了眼眸。
腦??瞻滓黄灾劣谒难壑斜M是迷茫。
我是誰?
我在哪?
我怎么什么也不記得?
古色古香的房梁映入眼簾,他盯著看了好一會,方才從床榻上坐起。
身處于屋外的幾人皆是耳朵靈敏的。
單憑床榻發出的細微響動,便知道張啟靈醒了。
很快,黑瞎子就推門而入,發揮起了他那精湛的演技。
“這都過去那么多天了誒?啞巴,你醒了啊?”
張啟靈疑惑的看向了他:“你是誰?”
“嗨呀!”黑瞎子嘆息了一聲,抬步走到了床前,伸出手試了試他額頭的溫度:“這也沒發燒???怎么還說起胡話了呢?”
張啟靈微愣,可他的身體卻并不抗拒眼前人的觸碰,看來他與他先前是熟識的:“我忘了?!?/p>
黑瞎子收回了手,狀似驚訝:“真失憶了?”
張啟靈:“嗯?!?/p>
“一絲也不記得?”黑瞎子問道。
張啟靈搖了搖頭。
“嘶”黑瞎子小聲嘟囔:“這次喇嘛夾的,傷的重也就罷了,怎么腦子也壞了?一會我得找那結尾款的老板多要點錢,不然還不夠給啞巴看病的”
“所以,你是誰?”張啟靈打斷了他的碎碎念念。
“我啊,我叫黑瞎子?!彼f道:“是你在d國認識的朋友,現如今的好搭檔,拋開你時不時的失蹤不談,我們可是相依為命了很多年?!?/p>
“這又是哪?”
“看不出來嗎?這是咱們的家?!?/p>
黑瞎子攤手。
張啟靈聞言,環顧四周,屋內的東西確實是有經常被使用過的痕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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